李乘風道:“他們就只在這里住了一晚,夜里他們做了什么,我還真不知道,想來應該是睡覺吧,至于他們的去向,我也沒問,所以,不知道。”
“看來你要通敵啊!”孫游興瞇起雙眼,語氣森冷起來。
“這話從何說起?”李乘風喊無辜。
“我得到消息,左崇之所以能煉出兩道六品符,全因為你作的兩首詩,你這不是通敵是什么?”孫游興寒聲道。
“我作詩前可不知道他是符師。”李乘風不卑不亢,轉頭問丁立明,“丁大人,請問我作詩有罪嗎?”
“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反詩,便無罪。”丁立明道。
“孫兄也聽到了,我沒罪。”李乘風朝孫游興一攤手,道:“而且我有一事不明,我并非江湖中人,只是青倉縣百姓,通的是什么敵?你們武陽谷與飛云閣不和,那是你們兩派的事,與我等普通人有何關系?如果你今日非要加害于我,那便是目無王法,我想,朝廷應該不會答應,丁大人,我說的沒錯吧?”
“正是如此。”丁立明點頭,正色道:“目無王法者,便是逆賊,國法不能容!”
孫游興的臉色,終于陰沉下去,武陽谷只是在珩州境內稱雄,還不敢與朝廷作對的,真要被扣逆賊的大帽子,他一百顆頭都不夠掉。
再者,他的目的只是想找個借口掌控李乘風,方便之后入主這座別苑,有利于名正言順盯著藏在這座別苑底下的兵爐。此時算計落空,他再得罪背后是朝廷的丁立明就不劃算了。
于是,他死死地盯著李乘風,心里殺意騰騰,但他不會在此時出手的。片刻后,他忽地大笑起來,用一根手指隔空點指著李乘風,道:“還是個牙尖嘴利的家伙,很好,本公子記住你了,咱們來日方長。”
然后轉身離去。
李乘風心頭微沉,這家伙剛才看他的眼神,暗藏殺機,看來不會就此罷休,想必還會來找麻煩。
不過他也不怕孫游興,這廝真要敢來找麻煩,他不介意喂對方吃一道六品殺符。左崇可是說了,他身上的這道六品殺符能重創甚至殺死七品金身強者,對付這廝應該綽綽有余。
“李乘風,你這個蠢貨,李家都要被你連累慘了!”
李方承突然大叫著,指著李乘風怒罵,“你明知道他是武陽谷的人,還逞什么威風!逞一時口頭之快,得罪了武陽谷,你要害了全家啊你!你就是個罪人!”
李乘風露出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這一看他就是故意過來找茬的,不管我怎么說怎么做,最后都是會得罪他,你長點腦子好不好?”
他看向庭院外,冷笑道:“此人連左崇煉出兩道六品符的事都這么清楚,又豈會不知道飛云閣的人已經離開,現身來這么一鬧,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才是另有所圖。”
“你就狡辯吧你!”李方承聽不進去,扭頭就走,“我不會留下來陪你等死的,我這就回珩州府跟爹說你害了全家,你這個王八蛋!”
罵罵咧咧,他真跑了,連日趕回珩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