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離柳眉微蹙,顯然是不愿意與這么多人共同分享詩稿,雖然她兄長蘇炎武說過讓這三人評鑒李乘風的詩,但是剛才的天象已經表明,這首詩就是鎮國詩篇,已無需他人來作評鑒。
蘇炎武此刻似乎也跟妹妹想到了一塊去,咳嗽兩下,抬手將詩稿一推,送到蘇瑾離懷里,然后對眼巴巴的吳從文三人道:“鎮國詩篇乃國寶,又是初稿,不容有失。若是不小心弄壞了分毫,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三位大人還是先忍一忍吧,初稿先由本世子與郡主保管,稍后會抄錄一份,送與諸位傳讀。”
吳從文三人一聽,眼神都變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仗著世子與郡主身份欺負人吶?剛才還自稱我,現在就變成本世子了?太氣人了!
吳從文和楊萬里還算清醒,聽到這話后也只能在心里苦澀苦澀,不敢做過分要求。
但是柳進士卻沒這么圓滑,此時聽到不能看鎮國詩,立馬不干了,瞪眼道:“世子殿下,郡主,這有不妥!這首詩是李公子用來參與文斗的作品,在下身為此次文斗的評監,自當要對作品過目,吳大人,楊大人,你們二位說是不是?”
吳從文和楊萬里正巴不得有人出頭呢,反正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們頭上,此時哪管臉色已經很難看的蘇炎武和蘇瑾離這對王族兄妹,急忙附議。
這可是鎮國詩的初稿,詩中的情、意、境,都因為吸收了天地靈氣而飽滿充盈,甚至可能還蘊含著天地法則,這對他們來說,可是難以想象的巨大寶藏,試問他們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
三人都知道,錯過今天,他們將永遠看不到這一份詩稿了!
然而,蘇瑾離也不是省油的燈,卷起詩稿,沉聲道:“不用再評鑒,李乘風作出鎮國詩,詩才無雙,毫無爭議是文斗第一,誰若不服,大可以來申訴,本郡主滅了他!”
最后那句話殺氣騰騰,讓吳從文三人心頭微驚。猛地醒悟過來這位可是個狠人,了解過去發生在京城的那一段可怕往事的人都清楚,這位郡主的危險,連皇室大內都要頭疼不已的。她的本事,比她的身份還要讓人恐懼。
蘇炎武的臉色也變了變,下意識看了一眼妹妹,發現沒什么異樣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氣,頓時對柳進士沉聲呵斥道:“退下!本世子說了稍后會抄錄一份送與你們傳讀,自不會食言,休要再胡攪蠻纏!”
他板起臉來樣子,還是有幾分王霸氣勢的,柳進士此時也不敢再多言,只是滿臉的頹喪和不甘。
吳從文和楊萬里則垂首低眉,一聲不吭,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
看到這些,李乘風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要不要拿回詩稿呢?畢竟是鎮國詩的初稿,要是拿來煉符,會是幾品?八品?九品?還是圣品?
他正想著,手里就被塞了一物,低頭一看,是一面三角墨玉,入手冰涼,且沉甸甸的,不似凡物,上面刻有三個字:太學府。
蘇瑾離道:“這是太學府的身份令牌,持此令牌,你可進入太學府學習,翰林院之下,奉陽王朝的讀書人都不敢對你不敬。”
李乘風震驚,這太學府這么厲害?
轉頭一看,發現吳從文幾人的臉上都露出羨慕神色,頓時意識到這身份令牌是寶貝,急忙道謝收起來。
蘇炎武見狀,知道該是自己履行承諾的時候了,笑道:“我說過你若作出鎮國詩篇,便重重有賞,說吧,你想要什么重賞?”
李乘風急忙道:“草民不敢,不過倒是有一事相求。”
蘇炎武豪氣道:“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