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玖點頭。
而楊沂中旋即在幾名近臣復雜的目光中出列拱手,卻又小心相對:“官家、相公,可要防著這些人家眷四處流竄?”
“不要。”趙玖冷笑相對。“入宮來求情也好,往親眷間哭訴也罷,朕且看他們如何折騰……”
眾人無話可說,楊沂中也即刻轉身準備往迎陽門去,這件事到此為止,也算是絕無轉圜可能了。
不過,就在此時,一名御前班直匆匆迎面而來,卻又帶著一個密札盒子,楊沂中本能上前,臨到跟前看到對方是赤心隊出身,方才醒悟,卻又趕緊避開,然后直接越過對方出門而去……劉晏也是此時方才醒悟,趕緊上前接過,只是打開一看封皮,便肅然起來,然后轉到亭上直接交給了趙官家。
趙玖見是河北太行山中訊息,同樣嚴肅,而打開大略看了一下后,卻又不禁失笑,并抬頭相對呂好問:“呂相公……馬擴來札子,說了金國一件事,乃是金國國主吳乞買忽然中風,粘罕秉國!”
呂好問以下,周圍近侍文武,一并面色大變。
“官家,可要喚回楊統制?”翰林學士李若樸上前一步,面色嚴肅。
“不必。”趙玖繼續看著札子后半段匯報,卻是微微搖頭。
“那可要喚宰執來議事?”李若樸繼續追問。
“不必專門議事,將此事發給都省、樞密院便可……”趙玖扔下札子,抬起頭來,不慌不忙。“順便讓他們將追奪恩蔭一事,從速、從嚴、從廣,給處置了!不然金人北面鬧起事來,這清算積弊一事,不免要稍作暫停……再追上楊沂中,讓他以指斥乘輿的名義,多抓個三四家……”
“官家。”李若樸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呂好問,懇切再對。“事有輕重緩急……”
“這算什么急事?”趙玖不以為然。“權臣秉政,最多有圈禁國主的嫌疑罷了,經歷了靖康變的人,還要在意這個?反倒是剝奪濫恩濫蔭一事,卻能省下多少錢糧?孰輕孰重,難道不是一目了然嗎?”
李若樸愕然當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PS:我要瘋了……小九每三分鐘騎一次才三個月大的金吉拉,還不許人家吃罐頭、上廁所,金吉拉被逼的躲在書柜格子里都不敢出來,小九也不去碼字,就蹲在書柜前面跟個狼一樣守著……我一整天都在伺候他們倆,做夢都要被金吉拉的哀嚎聲給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