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很快眾人便恢復如常,就在遠處《白蛇傳》的腔調中拋下此事,然后一邊用些春日時蔬,一邊繼續說起了一些別的訊息。
而這種聊天,自然是無所不談。
“呂侍郎折騰了許久,到底是留下了,不過吳敏卻也去了京西東路。”
“其實水木兩黨都還算講大局,唯獨這位呂侍郎最好斗,也由不得之前趙相公想攆走他。”
“此言不差,依我說……若是……我是說若是兩黨真有黨爭那一遭,趙張兩位相公真的反目,必然是此人所致。”
“官家在上面坐著呢,怎么可能真的起黨爭?張德遠自恃的正是官家第一心腹之任,而趙相公又是個真正的忠臣君子,官家一句話下來,他雖心中不以為然,但還是棄了道學,改了原學。”
“這種事情咱們少說……”
“說起來,自從上次的兩百萬貫后,戶部在建財上可有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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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照這般計算,怕是不用明年年底,三千萬的窟窿便補足了,秋收之后,大局便可穩妥。”
“可惜晁公武近來不來了,否則必然可以當面恥笑于他。”
“休要提他。”
“但也不光是錢的事情……工部那邊有言語,說是便是有錢,打仗也須換成軍械、糧草,而眼下,雖說有南越的尺布斗米之貿,可以直接將稻米送到京東去,但軍械又如何?也急不得。”
“國朝這般大,難道還缺工匠嗎?”
“如何不缺?”
“何況事情也不是一個軍械這么簡單的,還有沿河軍需倉儲,糧道休整什么的,也要時間來做。”
“說起來,小虞探花不是在做此事嗎?若問問他就好了,可惜不在。”
“正是因為他要做此事,方才不在的。”
“你們聽說官家又格物格出來一個新玩意嗎?據說是直接發給軍前諸節度、統制了……聽說是水晶所制。”
“既然如此,咱們便是想知道也無從知曉。”
“金國最近又改法律了你們知道不?那粘罕當政時,因為義軍蜂擁,不許尋常百姓擅自離開本處,便是商賈持路引行走,一日也不許超過三十里……粘罕去后,此律于去年廢掉,結果義軍大興,無奈何,前日看到金國邸報,居然又改回了舊日規矩,還要設保甲制度,一家逃亡,十家連坐。”
“女真狗該死,那些出主意的降狗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