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拉住韁繩,望向那些手持武器的民兵。
“何事?”
他們并非官府之人,為何會在這里駐守。
“你非本地人,有所不知,前方少華山地界,最近多了一伙強匪,專門洗劫沿途路人,平日里白天都要結伴而行,到了夜晚,更是生人勿進,現在天色已晚,切不可單獨上路,不如在莊內尋一人家,借宿一宿,待到明日天亮,尋到結伴之人同行。”
為首之人,舉著火把來到馬車前。
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不過無妨,你們閃開道路便可,我倒要看看,有何強匪敢攔我去路。”
蘇炎淡淡一笑,他就是為了這強匪而來。
“你這后生怎么如此張狂,強匪足有五百余,你單槍匹馬又能勝得了幾個,讓你住宿一夜,明日再行,難道還是害你性命不成。”
為首者是一五十多歲的男子,看著書生打扮的蘇炎,不由惱怒道。
“兒啊,此時天色已晚,不如暫時住上一夜,明日再行不遲。”
不待蘇炎說話,車簾挑開,母親探出頭,對他說道。
“娘,你且心安,強匪不過是幫走卒,奈何不了我的,等咱們遇上他們,到時候就有好酒好肉吃了。”
蘇炎轉過頭,對著母親笑道。
神機軍師、跳澗虎、白花蛇在水泊梁山的排名很低,構不成威脅。
自己有神兵在手,戰力不弱,除非盧俊義、呼延灼之流,才能與其匹敵。
“你這小輩,真是妄為,縣令出三千貫賞錢都無人趕去剿匪,憑你帶著老母還想闖龍潭,我看你是嫌老母礙事,想要讓她葬身賊手不成。”
眼見蘇炎不聽規勸,為首之人忍不住罵道。
“你,別胡說八道!”
冷眸一掃,蘇炎帶著怒容。
世間最多就是這種,一句我為你好,就肆意批判傷害旁人的圣女渣。
“我胡說八道?就憑你這斤兩,別說強匪五百有余,單單一個,都足以要你性命,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真以為這天地難容你,今日我見此事還非管不可,今日你要住下還則罷了……”
為首之人,也是孝子。
站在他的立場,單薄的蘇炎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可惜,井底之蛙,他所認知的世界,太過狹隘。
“那若不住呢?”
蘇炎面色冰冷的望向對方。
“你若不住,我就將你五花大綁,送交官府,治你一個意圖弒母之罪!”
周圍舉著火把的民兵,紛紛圍攏過來。
對于蘇炎的狂妄,指指點點。
“那你就綁綁看!”
蘇炎跳下馬車,立于當場。
至于母親,則被貂蟬扶入車廂中。
“大膽小兒,你真以為爺不敢治你,今天,俺就讓你知道,爺的厲害!”
為首之人一揮手,將手中樸刀丟于旁人。
邁步上前,伸手抓向蘇炎。
在他眼中,一抓一帶,一個背摔,就能將蘇炎制住。
卻不想,他的手腕在半空中,已被蘇炎扣住。
隨手一帶,腳下使絆,來人直接趴在地上。
“你還要打嗎?”
單腳踩在那廝后背,蘇炎風輕云淡道。
這份身手,讓周圍的人紛紛拔出手中刀劍。
“住手!”
突然,一聲怒喝傳來。
人群分開,一個二十多歲虎背熊腰的男子走入圈中。
“在下,史家莊莊主,九紋龍史進,敢問英雄,哪條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