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
林躍緩撥琴弦,把吉他放到桌上,夏侯走過去蹭蹭他的手,喵喵叫了兩聲。
胡亮一臉激動地道:“你怎么會唱這首歌?”
“我怎么會唱?”林躍走到放唱片的柜子上,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白紙,上面是不怎么美觀的五線譜和歌詞。
“還說你現在只想修車?”
這首歌成了壓倒胡亮心中猶豫和迷茫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像林躍說的,如果他只想修車,為什么要把這首《塑料袋》寫完?是,大吉他完了,他很難過,但是想要唱歌的念頭,或者說沖動,并沒有在徹底消失。
“我……我想唱歌。”
林躍說道:“大點聲,我沒聽清。”
胡亮大聲說道:“我說我想唱歌,我想重組縫紉機樂隊。”
“這就對了。”
林躍心想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想我當過軍長做過宗師的人,還忽悠不瘸你一個熱血青年?
胡亮深吸一口氣,拍拍熱血上涌的腦袋:“躍哥,你說咱們應該從哪里開始?”
林躍撫摸著夏侯脖子上的毛說道:“現在要做的是先把解散的隊伍重聚,剩下的事到時候再說。”
“對,得先把建國、炸藥、希希和楊老師找回來,組樂隊嘛,就我一光桿兒司令肯定不行。”
林躍一瞪眼。
胡亮嘿嘿笑道:“倆,不是光桿兒司令,是哼哈二將。”
“誰跟你哼哈二將。”林躍把手里的啤酒遞出去:“你得聽我的。”
“對,對,對,你是經紀人,樂隊怎么發展得聽你的。”胡亮拿起桌子上的啤酒跟他碰了一下,笑得像個憨瓜。
“對了,躍哥,既然你是BJ來的資深經紀人,有沒有帶過那種……”胡亮比劃一下:“特牛的音樂人?”
“沒有。”林躍一口否認。
“我不信,你吉他彈得這么棒,樂譜掃一眼就會,一定跟高手學過。”
林躍懶得理他,起身往外面走去,他在《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世界里讀大學那幾年一直有跟吉他社的人學音樂,雖然大家水平不高,可是架不住他在《葉問》世界活了90歲啊,就算只是業余愛好,彈了許多年也達到專業標準了,何況他的學習能力,肢體協調能力和靈活性遠遠高于普通人。
“躍哥,你干什么去?”
“回酒店,睡覺。”
“這么早?”
“你坐六七個小時車試試,看累不累?”
“要不,你搬過來咱們一起睡唄,還能省倆錢兒。”胡亮拍了拍雙人床的床尾。
林躍搖頭,很堅決的那種,這特么剛才還一本正經地說迷失了方向,扭頭就發起騷來,果然夠喬衫。
……
第二天,林躍還沒睡夠四個小時便給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躍哥,你現在哪里?沒吃早飯吧,我給你買了吉祥餛飩,薺菜豬肉餡的。”
他瞄了一眼墻上的鐘表:“還不到7點,要不要這么積極啊。”
“我這不是太激動,睡不著嘛。”
“你睡不著我睡得著啊。”
林躍特無語,他算是體會到了程宮的無奈,昨晚在網上查資料,一直熬到三四點才睡,尋思早晨八點左右起床正好,誰知道這貨不到七點就來鬧妖。
“這個古人說,一日之計在于晨……”
“得,得,得,我在云水路的漢庭酒店。”
“好嘞,等我,最多5分鐘,準到。”
二十分鐘后,林躍吃完胡亮帶來的大餡餛飩,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胡亮嘿嘿笑著湊過來,往他身邊一坐:“躍哥,昨天你走后我給老楊、建國、炸藥他們發信息,講了想重組樂隊的事。”
林躍挑了挑眉:“他們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