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得沒錯,是去攤牌的。”
“攤牌?”何雨水大吃一驚:“她來真的啊?”
“再不趁著于海棠猶豫不決時邁出決定性的一步,等你徹底站到她的對立面,秦家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這事……她婆婆能同意嗎?”
林躍望著她微微一笑。
“哎呀,你倒是說呀。”
“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
“真討厭。”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目光往旁邊一瞟,發現椅子靠背搭著一雙串聯起來的毛線手套,看起來是新打的。
“這是……冉老師送你的?”
林躍說道:“她不是被停了教書的工作嘛,閑工夫比較多,就跟看門大爺的媳婦兒學打這個,別說,天分還挺高,像模像樣的。”
何雨水說道:“你……就不怕她連累你?”
“連累我什么啊?”林躍說道:“我們家三代佃農,現在我就是廠里一基層工人,最多在領導那里有點兒名聲,不碰政治不迷戀權力,有什么事也輪不到我頭上呀。”
“那倒也是……”何雨水拍拍手站起來:“我先回去了,順便探探我哥的口風。”
“好。”
林躍站起來把何雨水送到門外。
……
電視劇里秦淮茹攪黃了傻柱和冉秋葉的事后立刻去做賈張氏的工作,即便不被理解,也還是跟傻柱攤牌了,完事兒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喜歡她,還是只拿她當姐姐,就勒令傻柱不準去找冉秋葉,還拿婁曉娥跟他的關系說事兒。
對方沒答應處朋友就河東獅吼上了,傻柱怎么做的?連個生氣的姿態都沒有,要么說蠢貨賤呢。
這里也差不多,于海棠潑辣,秦淮茹不敢太過分,便威脅傻柱再跟廠花眉來眼去,以后洗洗涮涮縫縫補補的事自己做,也別再想棒梗、小當、槐花再親近他。
傻柱這個慫貨,跟許大茂橫,跟二大爺三大爺橫,跟廠里的人橫,可他就不敢跟秦淮茹橫,被一寡婦懟在家里,上趕著要給他當媳婦兒,那真是一點轍都沒有。
立冬后,于海棠又來了一回,倆人在林躍的事上尋找到共同語言,擱那兒一塊兒罵人時,秦淮茹不請自來,往屋里一坐,弄個鞋底子一邊納,一邊往傻柱腳上比量,搞得于海棠尷尬極了,終于忍不住逼問傻柱,要他闡明自己的立場,是跟秦淮茹劃清界限倆人處朋友,還是要做仨孩子的后爹。
傻柱的回答是什么?
沒想好,得給他點時間好好理一理事情頭緒。
就在于海棠氣急敗壞準備放棄的時候,何雨水來救場了。
她一方面不想跟秦淮茹撕破臉,隨著時間推移,又覺得林躍針對秦家人很有道理,便極力安撫于海棠,說她會做她哥的工作,完事一起離開。
秦淮茹看出了何雨水的態度,知道情況不容樂觀,那真是急得喲,飯飯吃不下,覺覺睡不好。
秦京茹那邊快斷道了,傻柱這兒真要跟于海棠好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呀,所以哪怕賈張氏說話越來越難聽,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這一天,她買了瓶酒,炸了點棒梗從傻柱屋里偷來的花生米,端到傻柱的房間里,三說兩說,倆人喝上了,三喝兩喝,那話題可就有點偏了。
秦淮茹攻,傻柱就守,一個主動,一個被動,最后寡婦把傻柱弄死角里去了,說今天晚上喝醉就不走了,在他屋里睡。
傻柱對她的感情呢,說喜歡倒不如說習慣,何況還有何雨水攛掇他選于海棠。
“來一個你給我攆跑一個?那我就去找你婆婆,讓她來治你。”
秦淮茹說道:“新人新事新國家,我婆婆也沒權力管我啊。”
話說到這兒,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賈張氏陰著一張老臉進來:“你看我有沒有權力管你,走,跟我回家。”
秦淮茹說道:“我就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