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賈張氏惱了,起手就是一巴掌,啪~重重地扇在寡婦臉上。
“您怎么打人呢?”
“你不守婦道,打你怎么了?我還抽你呢。”
賈張氏摘下墻頭掛的雞毛撣子就要打人,后面傻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得了,不講理了是不是?”
“我管我兒媳婦,有你什么事?”
“你兒媳婦?那還是我姐呢。”
他用力一搡,賈張氏噔噔噔退了好幾個大步。
“傻柱,你敢搡我?”
傻柱扯著嗓子喊道:“搡你怎么了,我還想抽你倆大嘴巴子呢,你當你媳婦兒這么多年容易嗎?槐花沒生你兒子就死了,她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仨孩子拉扯大,簡單嗎?還伺候你吃伺候你喝。為TM一個破饅頭,得在工友面前裝笑臉,換幾斤糧票還得聽下流話,為了保這份工作她熬夜看圖紙,那玩意兒她看得懂嗎她,為誰呀?還不是為仨孩子還有你這個惡婆婆,實話告訴你,我忍你好多年了。你再給我打她一下瞧瞧。我不像你,我記得她的好,這么些年,是她在我這縫縫補補洗洗涮涮,你要非這么鬧,我還告訴你,這姐我不要了,我就娶她當媳婦兒,我們就一塊兒過,把你轟老家去。”
“好啊,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這些年來你們狼狽成奸,你以為我看不見啊?”
“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傻柱去拎酒瓶子要犯渾,趕巧易中海聽到聲音過來,忙攔住他,又把賈張氏從屋里帶到外面。
“各位街坊鄰居,你們來評評理。”
剛才在里面鬧騰半天,驚擾了前后院的住戶,沒睡下的早早跑來,睡下的也紛紛穿上衣服出門看熱鬧。
“這個傻柱……他和我兒媳婦在里面……”
“老嫂子!你胡說八道什么。”易中海趕緊制止他。
“易中海,你在這兒裝什么好人。”眼見人越聚越多,她的嗓門兒更高了:“我今天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只說里面倆人的事,傻柱……你給我出來,你不是要拿酒潑我嗎?來,你也學前院兒那個小畜生,把我弄進醫院一回。”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對著北屋指指點點,易中海一瞧事情越鬧越大,趕緊讓老婆去后面請聾老太太。
那邊賈張氏往門口一坐,吊著嗓地嚎:“傻柱,你給我出來,你今天不出來我就不走了。哎呀,這一院子的人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干嗎?喊什么喊,在這兒呢。”傻柱還真就從屋里走出來:“非把事情鬧大是不是?犯渾誰不會啊?去年在前院兒被澆了一盆冷水,還沒長記性呢?”
“你……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一遍算什么?你想聽,我給你說十遍。”傻柱瞄了一眼剛剛到場的秦京茹、許大茂,以及二大爺。
“就著今天大伙兒都在,咱也別藏著掖著的了,把事跟大伙兒說明白算完了。它是這么檔子事,我呢,大家都知道,老大不小的還沒娶媳婦兒,你看吧,雨水眼巴前兒都要結婚了,我這當哥的還單著呢。我就尋思,這過日子,跟誰過不是過呢。哎,我仔細一瞧,咱院兒里就有一合適的,誰呢?秦淮茹。這大伙兒都知道,秦淮茹她男人因為工傷死了好些年了,她在院兒里做人做事都是一等一的,伺候仨孩子,孝順老婆婆,你們說……這么好的人哪兒找去啊,是不是?”
他頓了一頓,看到很多人點頭:“干脆,也別瞎折騰了,就她吧。我就跟秦淮茹說,要不咱倆結婚得了,秦淮茹不干呀,畢竟拖家帶口的,我呢,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人家說通了,一塊兒找到她,就賈張氏,說您看這事兒成不成,誰成想……這惡婆婆不答應也就算了,甩手就是一巴掌,啪,把人給打哭了,人家養你好幾年了吧,你說你怎么能打養你的人呢?”
四嬸子繃不住了:“她呀……她這是怕你跟秦淮茹好上,把她趕回老家。”
賈張氏一瞪眼:“這里有你什么事?邊兒涼快去。”
就在這時,一大媽攙著后院兒聾老太太過來。
賈張氏正對著傻柱罵:“你個孫子王八蛋,傻柱。”
聾老太太一聽這話,不高興了,舉起拐杖就往寡婦的婆婆身上招呼。
然而拐杖并沒有打中人,停在半空中。
一只手握住了它。
那邊是一個男人,后面跟著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喲呵,挺熱鬧啊,這是唱的哪出兒?是崔家老嫗棒打鴛鴦呢?還是潘金蓮要嫁武大郎啊?咱有一說一,前面那出兒我不愛聽,后面那出兒聽高興了,還真能賞你們倆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