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都已經戴了20多年了,再戴20多年有問題嗎?”
“你……你……你欺人太甚。”
“許大茂,這都是你的報應,我勸你見好就收得了,要不是我幫你求情?讓他瞧在景行的面上放過你,看到一大爺和傻柱的下場沒有,你就算不死,也成乞丐了。”
許大茂一聽這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言語了,不說那小子為了今天能布二十多年的局,這份隱忍,這份智謀,世間有幾人能做到?單說以前,他沒少在背地里使壞,可哪次算計不是落個凄慘收場的結果?
“你真沒把實情告訴景行?”
“林躍的意思是景行現在發展勢頭良好,最好不要讓這種事影響他的人生軌跡,他呢,孩子多,少一兩個身前盡孝沒關系,為了孩子的未來,有些善意的隱瞞挺好,不過作為親生父親,該給的不會少,瞧見后院兒幾間房沒有,二大爺老兩口死后,都是景行的。中院兒呢,是尤鳳霞的雙胞胎的,前院兒是小當和槐花的孩子的。”
“孩子多”這三個字像一根魚刺卡在許大茂的喉嚨里,摳不出來,也吞不下去。
“你是要我戴一輩子綠帽子嗎?”
秦京茹點點離婚協議:“你也可以選擇不戴。”
……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甭管誰問起來,二大爺、二大媽、三大爺、三大媽四人都三緘其口,他們不能說,也不敢說。
不能說是因為家丑不可外揚,不敢說是林躍太陰險了,能把一大爺、許大茂、秦淮茹等人整成這樣,要捏死他們,那不是易如反掌?何況……現在住的房子可是人家的,他也沒給兩家添個外姓種,這已經很給面子了,還想怎樣呀?
南鑼鼓巷的人很好奇那晚發生了什么,只是坊間流傳的故事都沒事實離奇。
賈張氏住了一個月的院,回到家在炕上躺了沒幾天,腦溢血死了。
那邊小當的肚子肉眼可見地大起來,有一天,秦淮茹發現槐花和小當戴著同樣款式的表。
第二天,她失蹤了,巷口乘涼的老太太說看到她披頭散發地跑了,叫她也不應,只是嘿嘿地傻笑。
還有人說在朝陽菜市場看見過她,懷里還抱著條臟兮兮的破棉被,問她去干嘛,說去找棒梗,棒梗聽說她要嫁給傻柱,氣得一天沒回家,這寒冬臘月的,在外面睡一宿會被凍壞的。
聞者不解,現在明明是夏天,熱浪襲人,哪里來得冬天?
……
1993年,農歷小年。
老人默默,小孩美美,大人忙。
地壇公園外面的草叢里,穿著破爛軍大衣,身子龜縮在紙箱里的流浪漢被一只保養的白白嫩嫩的手拍醒。
對面是一個穿黑色風衣,腳踩長筒靴的時髦女人,身后還有個10來歲的小女孩兒,正滿臉好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更遠的地方挺著輛小轎車,一名中年男子在逗懷里抱著的小男孩兒,不時響起咯咯的笑聲。
眼熟,都挺眼熟的。
“事到如今,你后悔了嗎?”
只有一個人會這么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