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還有教育這個,教育資源先天性會往發達地區集中,這是人的趨向,是社會資源的流動,雖說這種流動并不完全是好事,但完全放開了看,這東西總比釘死了好。
公平這個東西,陳曦早就意識到無法完全實現了,因為每個人認知之中的公平是不一樣的,所以陳曦所能做的只有相對的公平。
“你所看到的那些兗州農糧的工人獲取到的東西,實際上是國營企業隨著國家發展進步而出現的反哺行為,實際上,不管你是否認同一點,我都要說一下,兗州農糧80%的利潤是交給國家的,然后由我本人將之注入給各地化作道路物流交通等等。”陳曦看著伊籍開口說道。
相比于辦幼兒園,搞什么點心,整點華而不實的玩意兒,陳曦將這些國營大廠賺的錢基本都投到了地方交通物流行業,要想富先修路這個邏輯就目前來看絕對是沒有問題的,所以陳曦在不斷的敦促孫乾修路。
“先解決了最基礎的問題,再追求那些表面的東西,不是不給他們準備,而是他們現在用不上。”陳曦面無表情的說道,“兗州地區普通百姓的經濟指標,你可以去作冊內史那邊調用,不過應該也不用,作為刺史,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兗州各地的經濟水平。”
“這個我確實是清楚,但我要說的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伊籍冷聲開口說道,“兗州農糧就在那里,兗州百姓不是瞎子,他們能看到這份差距,難道就這么無視這份差距。”
“那怎么辦?”陳曦反問道,“難道將兗州農糧砸了?讓大家都過以前的日子?這不可能的,兗州農糧是必須要存在的,目前中原各州吃的副食品主要就是兗州生產的,作為中原腹地,兗州本身就有承接這個任務的義務,總不能為了所謂的口頭公平廢棄了吧。”
“抽取兗州農糧的利潤,反哺兗州其他地方。”伊籍沉聲說道,陳曦輕笑了兩下,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算是圖窮匕見了。
“抽取的比例是多少?”陳曦相當的好說話。
這種輕巧的語氣卻讓在場對于本州地盤上有大型國營作坊的刺史皆是心中一寒,伊籍也感受到了這等壓力,但還是盯著陳曦開口。
“兗州農糧必須要支持兗州整體的發展,而以兗州的體量,如果需要持續推進那些細枝末節,起碼需要抽取百分之三十的利潤。”伊籍將早就準備好的卷宗拿出來,讓人呈遞給了陳曦。
陳曦接過了卷宗笑了笑,打開看了一下內中的詳細條目,然后看向孫乾,又看向滿寵,最后環視了一下在場的各州刺史。
“寫的很好。”陳曦點了點頭,“立場也很明確,確實不是在考慮自己,而是在考慮兗州百姓的未來。”
這話出來之后,以伊籍為首的所有刺史心頭都緩緩下沉,因為他們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陳曦其實已經拒絕了。
“但是我拒絕。”陳曦平淡的說道,“這筆錢收歸中央,由我支配所能帶來的利益遠大于你在卷宗中所描述的發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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