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元鳳之后,陳曦將一個個的州牧全部拿下了,目前還有虛銜的州牧倒是還有幾個,但已經不可能軍權、政權、財權一把抓了,未來可能產生的近似州牧的也就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恒河中下游,一個是新州。
恒河中下游那個不需要解釋,因為那邊的情況,不給軍權會有麻煩,所以肯定得給,這也是鐘繇未來大概率會成為三公的原因,因為相比于給州牧兵權,還不如給鐘繇加三公,這樣有些許兵權不扎眼。
而州級往下,也就是郡級,到現在依舊存在郡守一把抓,郡尉掌軍權的情況,只不過財權和司法權都被中央進行了一定的約束。
在這種情況下,如兗州農糧這種大型的國營企業,具備一定的軍權和政權,還自帶財權,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是完全合理的。
畢竟農糧按照級別,也差不多是兩千石,有這個待遇是正常的,最多是這個職位更偏向于搞錢和生產,軍權和管理反倒是附帶的。
“可郡級官僚所能提供的用于地方的財力遠遠不及農糧。”伊籍極為心累的說道,伊籍懷疑一個兗州農糧所創造的利潤,可能是大于整個兗州的,這個雖說聽著離譜,但伊籍的推測還真沒問題。
因為兗州農糧雖說掛著兗州二字,但實際上是面對全國的,其所能調用的資源,出貨的量,是非常恐怖的。
若非陳曦需要兗州農糧給其他國營企業提供社會性福利,并且以特殊的平賬方式將這一部分抹消,兗州農糧的利潤產出肯定是大于兗州的。
畢竟這部分社會性福利,實屬是從兗州農糧身上直接拿錢的支出,還沒有任何的利潤,就是純支出項目。
“農糧的財富是要歸攏于長安,然后由長安分配給各地的。”陳曦搖了搖頭說道,“農糧的每一筆錢,也都是有進出的,而且相比于兗州現在平均七十分的地方,農糧的那些錢花在三十分的地方,所能帶來的提升更大,畢竟三十分進步到四十分可比七十分進步到八十分容易。”
這天下多的是在陳曦看來是三十分的地方,雖說那些地方的百姓自己并不覺得自己處在三十分,從脫離饑餓,到饑一頓飽一頓,再到每天能有一頓干的,一頓稀的,而后一天能吃兩頓干的,到現在能吃上肉,有點其他菜色等等,在他們看來已經是盛世了。
可對于陳曦來說,這都是需要進行改造的地方,一天兩頓飯是絕對不可取的,一天就得吃三頓飯!
而陳曦集村并寨的時候,本身就解決了吃飯和住房問題,后續中成藥也解決了低層次的治療問題,但這是基于靠山吃山的基礎邏輯,想要繼續發展,就繞不過一個現實,那就是走出去,去謀取新的發展。
或者說的更明白一點,那就是各地都有各自的資源,而單一的資源能帶來富裕生活的很少,可多種資源綜合起來,那就能讓涉及的環節全部受益,那么問題來了,如何進行資源配置的優化,如何將各地的資源綜合起來,如何形成一套套的產業,整合所有的資源。
干這些玩意兒的第一條就是修路!
沒錯,相比于其他念經的問題,就中原大地這個大環境,要搞資源整合,要平衡各地的發展,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孫乾為什么是陳曦之下最強的元老,說白了不就是孫乾從元鳳年之前就一直在搞這個,搞到現在他已經是沒有辦法掀翻的山頭了,那是幾十萬,上百萬的青壯組成起來的集團,是涉及到整個國家上百萬戶的生計,如果算上道路產生的利益,勾連的資源圈,那孫乾本質上就是在推動整個國家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