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晚上的戰斗并不是什么正面作戰,我們的實力要贏對方唯一的可能便是讓對方炸營,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的話,我軍就算有呼廚泉等人配合也不可能獲勝!”司馬懿冷笑著說道。
“可是如何能讓南匈奴炸營?”程武皺了皺眉頭說道,作為程昱的兒子,他擅長于謀略,并不像他父親那樣還能統兵。
“如果這些士卒都是實打實的精銳,那么一波強攻之后大軍壓上,以無可匹敵的氣勢,打入對方的營地,對方內外交困之下,炸營的可能性很大,可如仲達所說,我軍不過是唬人的……”程武無可奈何的說道。
“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我不相信其他的南匈奴頭人對于南匈奴單于呼廚泉等人沒有絲毫的防備。”夏侯尚看向司馬懿,略帶挑釁。
司馬懿掃了一眼夏侯尚,“見過雙方行為準則相互沖突的人會不相互戒備嗎?更何況南匈奴單于呼廚泉當時給我說的話,更是藏了一部分,那就是其他部落頭人之中至少有一個內氣離體。”
“哼,既然如此,我們又如何讓他們炸營?”夏侯尚不滿的說道,對于司馬懿一直以來壓過他的表現非常不爽。
“那就要看你們演戲的能力了。”司馬懿略帶陰沉的面色上浮起一抹嘲弄,“我軍軍勢雄壯否!命人指揮,向前一步走!”
司馬懿面朝士卒對著指揮說道,隨后帥旗一動,所有的士卒邁步朝前跨去,萬余人近乎同時抬腿,又近乎同時落下,按照操練的要求,那落地時近乎跺腳的舉動,震起了一大片的浮塵。
“嗒!”萬余人腳步同時落地的聲音,所有的隊伍依舊是平直的一行行一列列,這等表現在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看來都是當即無愧的頂級精銳。
隨后司馬懿轉過頭來看向曹昂等人,“如果我們不說,你們覺得誰能看出來他們是銀槍蠟槍頭?”
陳武默默地點頭,確實如此,就之前那些士卒表現出來的素質,從任何一個角度都和雜兵無緣。
“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將所有最能打的士卒聚集在一起,直接強襲南匈奴營寨,然后我們這些‘精銳’持槍如之前那般緩步推進,今夜月色不錯,子時的半月正巧在西南,南匈奴正對我們的部落會看的非常清楚的。”司馬懿緩緩地述說道。
“南匈奴也是一個個的部落,他們相互之間也有著競爭,而同樣他們對于漢室的強大有著明確的認知,所以在看到這等精銳,他們會毫不客氣的調頭離開,而對于我們來說這叫狐假虎威!”司馬懿無比平靜的看著曹昂等人。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司馬懿的謀算,他謀的不是計策,算的不是兵略,他從一開始所謀劃的便是人心。
“這些士卒雖說不堪造就,但如果打順風戰,素質只要與老兵相差無幾,他們的戰績也就不會有差距,精銳,老兵,新兵最大的差別不是在順風戰,而是在逆風戰!”司馬懿看著面前幾人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默默思考,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他們根本不能完整的理解司馬懿的這句話。
“先將我軍最能打的士卒的聚集起來,然后并入子丹率領的精銳士卒之中,我對于你只有一個要求。”司馬懿看著曹真說道。
曹真聞言當即向前一步,挺起胸膛,傾聽司馬懿的命令。
“率領麾下的士卒,綻放出所有的實力,讓南匈奴認識到你是一支精銳,而且是一支非常強大的精銳,順帶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旗幟全部給我拿下,我們晚上只有一桿旗幟,那就是漢!”司馬懿看著曹真告誡道,曹真聞言連連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