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而已,我還不至于如此不顧全大局。”法正隨意的說道,他雖說不爽毛,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借題發揮的時候。
雖說法正抓到了一些毛大軍在這附近出現過的痕跡,但是老實說這種事情只要沒抓個現行,人家毛不來拜見你,你也沒有什么辦法,雙方畢竟在不同的體系里面。
“長安最近情況如何。”司馬懿突然詢問法正。
“我怎么知道,我最近根本沒有關注長安。”法正隨意的說道。
司馬懿聞言,只是看了一眼法正,便沒有再說這件事,既然法正不愿意說,他也不會去問。
至于說法正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司馬懿才不會相信,他才不相信法正所說的自己是完全偷跑過來的,更何況就算是偷跑過來的,司馬懿也相信必然有人會記得給法正交代。
長安出了南匈奴那么大的事情,唯一一個提前沖下來能管事且智力相當優秀的法正要真是簡簡單單的偷跑,司馬懿第一個不信。
甚至應該說是,法正這種人就算沒人叮囑,他也能清楚的分清輕重緩急,南匈奴南下被擊潰之后,第一要務并非是收拾殘余的南匈奴投誠分子,也不是溝通北疆,而應該是留心長安。
當前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天下風云的匯聚點就在長安,就在天子的位置上,這等情況下,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應該往后排,司馬懿就不信法正看不出來。
對方這種回答翻譯為人話就是這件事你別插手,我不會告訴你情況,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可是司馬懿現在真的是心里撓癢癢啊,沒辦法的事情,長安的情況他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沒明了,但是現在的話,他突然發現情況有變啊,而且變化非常之大。
曹操的退避讓司馬懿看出了曹操的真實想法,而劉玄德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對方短時間不可能去動天子的位置。
這也就意味著曹操和劉備之間雖說有著這樣那樣的齷蹉,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曹操和劉備算是一路人。
司馬懿腦子到現在已經捋清了所有的脈絡,曹操和孫策當前的情況肯定不會讓劉備上位,雖說以司馬懿的眼光看來,劉備可能有單挑兩人的實力,但是沒有必要啊。
單挑曹操和孫策的話,司馬懿就算用膝蓋想也知道損失絕對不會太輕,而現在曹操和劉備能談下去,且曹操已經給天子退讓了一次,那么劉備和曹操實際上是有合作的基礎的。
雖說不符合兩弱聯手對抗強敵的正常道理,但是在雙方有同樣意志的情況下,反倒非常有可能發生。
甚至在司馬懿的思考之中,劉備如果氣魄足夠,拿出足夠的利益,曹操未必不會低頭,因為在司馬懿看來曹操在前不久已經為漢室低頭一次,那么這次未必不能再低頭。
所以在司馬懿的思考之中,劉備這個時候入主長安不是沒有可能,只要操作的好,直接將劉協架空作為傀儡,給曹操一脈足夠的自主權,雙方是有可能坐下來談的。
畢竟到現在漢帝國的旗幟沒有倒下過,劉曹孫三方最多算是比較夸張的黨爭,并沒有嚴重波及底層百姓的生活。
當前漢室百姓的生存環境,比起十幾年前,二十幾年前,以及再往前的五十年內,不管是在劉備之下,還是曹操治下,亦或者孫策治下,甚至是劉璋治下都要好的太多。
這種情況下漢室大旗沒倒,對于大多數百姓來說劉曹孫的旗幟其實都沒有漢旗更正統,所以他們有坐下來談的基礎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