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休息一二,到了這里便也不用著急,走官道也不過三日便能抵達,而北疆獲勝的消息倒是傳到了長安,而大軍歸來的消息還未傳至,想來尚未抵達長安。”秦宓看著一頭大汗的劉璋說道,這么多年秦宓現在是少有的見到劉璋流露出英主的氣度。
“尚未抵達嗎?”身穿玄衣,腰掛寶劍,因為年紀尚輕,肢體勻稱的劉璋,輕哼一聲,一種坐鎮一方號令生死的氣度散發了出來。
“確實沒有抵達,畢竟這次免不了要獻俘,而以這等大功必然會賜長安百姓民爵,而至今尚未有消息,想來還需要數日才能抵達。”張松將搜集到的消息整理了一番之后說道。
“這樣嗎?”劉璋掃了一眼張松,看到張松的丑臉,不由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總覺得張松跟著自己有些拉低自己的格調。
張松自然看到了劉璋雙眼的郁悶,心下有些無奈,這么多年劉璋早就習慣了自己的丑臉,郁悶的愿意恐怕也是因為自己太過拉低對方的氣度了。
說來當日交接完畢之后,他們一行十幾人一路駕馬奔回成?都,將數十個小國的陳乞的上表交給劉璋之后,劉璋一掃前幾年的頹廢和懦弱,神色極其激動,直接表示自己要親往長安上告太廟。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作為出身皇族,坐鎮一方的諸侯王,劉璋本就一種予取予奪的生殺大權在握的氣度,只不過以前總是怯懦不明事理,本身又沒有什么功績,所以并不算出眾。
而這次,手握數十幾個小國陳乞上表的表文,劉璋真正擁有了底氣,加之換了一身諸侯服袍,說話有了底氣之后,劉璋居然有了三分諸侯王睥睨一方的氣度。
至少現在劉璋駕馬而過,就算是不開口,普通官員百姓也會自然的避開,而非是之前那等如若沐猴而冠的偽物。
“還有幾日嗎?走去驛站,換乘車架,派人先行送藩屬諸國陳乞表文前去長安,到太常和宗族那里報備,讓鴻門驛站準備諸侯車架和儀仗。”劉璋略一思考對著眾人下達了命令。
很快嚴顏就將一架豪華的車架送了過來,然后劉璋下馬換乘車架,到了這里走官道,換乘馬車才勉強符合劉璋的身份。
劉璋換乘了車架之后,嚴顏率領的一眾精銳士卒也都換上了鎧甲,然后開始沿著官道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朝著長安前進了,估摸著再有三天就能抵達長安。
劉璋沿著官道行了兩天之后,一支氣勢同樣肅殺的兩百多人的軍隊護送著幾輛車架朝著劉璋的車隊方向緩緩行進了過來。
“眾將士戒備。”嚴顏在遠遠看到身后那么一支車隊的時候,就面露戒備之色,對方的軍容比他在川蜀精挑細選的精銳本部更加可怕,而這條官道上,孫策偽稱的劉表可是曾失蹤過。
當然這在其他人看來,那就是真正的劉表在數百人的保護下,都在官道上被干掉了,因而這條路可未必安全。
在嚴顏戒備的時候,管亥也同樣戒備著前面那一支車隊,畢竟正常來講,誰家車隊需要幾百一看就是精銳士卒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