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和鄭玄同樣是將姬湘當作前來問問題的小輩,但王烈比鄭玄發現的更早,這倒不是說王烈強過鄭玄,而是鄭玄的思想偏向于中庸,而王烈的思想偏向于德育。
至于姬湘的心學,或者說是心理學,雖說有自己的思想核心,但畢竟從一開始姬湘走的就不是正路,從巫卜,到傳銷,再到洗腦,而她本人是以軒轅主祭的巫女出身,無需善惡,講求自然。
原本如果沒有接觸到后面那些的話,姬湘就是純粹的無偏無倚,但是后面那些東西都有些邪性,以至于姬湘的思想也有些從自然無為偏向于邪性。
不過邪性這種東西很正常,儒家出過性善,也出過性惡,還出過中庸,這對于大儒來說沒什么理解不了,也沒有什么厭惡的,王烈雖說屬于正向的人物,但是他也不是不懂荀子那一套。
因而兩人后面基本也都成了辯論,相對于鄭玄,王烈這一關更為難過一些,但最后天色將暗之后,王烈便收手了,然后也簽字遞給了姬湘,道了一句后生可畏。
這一次姬湘整理了半個月,而后才去問道司馬徽,王烈的思想對于她這種偏邪性的家伙來說實在是刺激太大了,讓她找到了本身思想之中不少的疏露。
司馬徽這邊是姬湘過的最簡單的一次,怎么說呢,其他兩個人的思想都是儒家,不管怎么偏移都改不了其中的核心,也就是禮。
因而不管是鄭玄還是王烈主要做的事情不是和姬湘論及姬湘的思想,而是相互闡述為人處事的哲理,從這些外在去分析姬湘的內在,然后才去辯駁。
司馬徽則完全不同,司馬徽是雜家,所謂雜家說白了,就是我覺得你這個不錯,我將你吸收了,兼收并蓄。
這也是雜家最糟糕的地方,因為每一個雜家的大佬吸收的學派思想不同,導致他們就算同樣是雜家,你也理不出來一個核心。
簡單來說雜家相當于一臺新電腦裝軟件,每個人對于每個軟件的感官不同,最后拼出來的也就有所不同。
司馬徽這邊好過的原因就在于,司馬徽對于姬湘的這個學派感興趣了,準備在姬湘學派上挖一塊粘到自家學派上,雜家嘛,兼收并蓄,好東西來者不拒,所以司馬徽這邊根本不是問道的方式。
姬湘也無所謂被司馬徽截取學派思想,自然兩人非常能談到一起去,甚至司馬徽還主動幫姬湘補足思想,雜家的大佬最擅長的就是取長補短,而且既然是雜家,他手上的東西自然很多。
各家各派的思想方方面面都很齊全,要知道司馬徽不用其他學派的東西都能混到儒家學派去當大儒,由此可見這家伙的可怕,自然在這位的幫助下,姬湘原本有些單薄的思想變得厚實了很多。
自然核心的典籍也被重制了,作為大力支持者,司馬徽成功的拿到了心學的核心典籍,而且還是姬湘的手寫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