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母親再沒有回過燕京,而沈放托人到派出所改了自己的名字,將“金燁”重新改成了“沈放”,放手的“放”!父母離婚留給沈放的只有屬于母親的榮尚地產15%股份,一棟孤零零的房子和一個被放棄的自己。
從每年賬戶里的不斷增加的分紅可以知道,父親的生意應該一年比一年好,而沈放卻一年比一年的沉寂。
從小沈放就知道這個世界跟自己原來的世界有些不同,因為有些原來存在的歷史人物沒了,而相應這個人物的歷史事件卻又換了一種方式出現了。些許的不同造成了歷史出現了不同的枝杈,但是時間的滾輪卻又在不停的對它進行修正。
沈放從進入到大學后,就扎進了音樂的世界里,在燕京城的酒吧演出,在地鐵站賣唱;跟一幫地下樂隊玩搖滾,在迷笛音樂節上,一曲《鐘鼓樓》一鳴驚人。沈放的“不務正業”讓他的導師深感痛心,本來以為能培養出一名出色的鋼琴演奏家,沒想到他卻玩起了流行音樂。
四年的大學生活里,讓沈放感覺這個世界對他還存在些許的善意是表姐沈卉的到來。2004年,沈卉不放心這個從小就孤僻的表弟,就接受了父親的安排,開發鴻海集團燕京市場的餐飲酒店行業,表姐比沈放大十歲,亦母亦姐,在表姐的身上,沈放找到了久違的親情。
2007年大學畢業以后,沈放將父母留給自己的房子賣了,然后給表姐留下了一張“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的字條后就帶著護照、銀行卡和一個簡單的雙肩包開始了自我對這個世界的探索。
財務上的自由讓他有了放逐自己的資本。在瑞士,他跟一群極限挑戰的滑雪者一起從阿爾卑斯最高的山峰上疾馳而下;在法國,他騎著自行車跟著專業車隊從蘭斯到圖盧茲再到巴黎香榭麗舍大道;在西班牙,他跟一名非洲流浪歌手一起在巴塞羅那的街頭敲著手鼓賣藝;在意大利,他跟廚師討論披薩、意大利面跟華夏烙餅、炸醬面的關系;在巴西,他跟柔術大師探討柔術與華夏功夫的差異性;在米國,他跟嬉皮士一起騎著哈雷摩托沿著66號公路從芝加哥一路橫穿到洛杉磯。
直到一周前在跟沈卉例行通話時,才知道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保姆楊阿婆得了癌癥。楊阿婆在沈放父母感情出現問題那段時間一直照顧著他,直到沈放在考上大學后,楊阿婆才回滬上老家了,如果沒有楊阿婆,沈放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安然長大。
在將所有事物處理完畢后,他從舊金山飛往燕京的國際航班,飛行了十四個小時后抵達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