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新的曲子演唱了以后,他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的哭了。臺下不多的顧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況,一個女孩送給他一包紙巾:“這首歌是新歌么?很好聽!”
“謝謝!”張雷點頭致謝,然后拿著吉他退場,坐到吧臺旁的一個散臺那里擦拭眼角的淚水。
張雷的個性有些綿,也就是軟了一些,所以在女朋友出軌自己的哥們時才會自己逃避到燕京來。在燕京交往的新女友和前夫復合后,才會那樣頹廢。如果不是沈放交代方圓等人一直關注著他,估計他又不知道會跑到哪個城市躲起來。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每當我們和周圍的人相處久了,難免就會和對方發生一摩擦。有這樣一些人,他們卻從來都不敢和別人發生沖突,雖然這也為他們減少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也有一些人卻總是會欺負他,當他們受到欺負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這種性格的人不少,只是張雷表現的更明顯一些。
沈放阻止了常斌等人的勸解,這種性格必須他自己想通了,敢于面對了才能真正走出來,不然下次遇到事情還是逃避。
“哥,張大哥怎么了?”金雅然和秦若曦在后海這邊的小吃街上瘋了一陣,帶了不少烤串和小吃回來,就連一直跟著兩人的周琪都拿著一盒周黑鴨的鴨頭。
“不用管他。”沈放對著雅然搖搖頭,然后招呼秦墨涵過來吃宵夜。兩個丫頭在這一片也混熟了,買的都是幾人經常光顧的幾家燒烤攤。
“真的不用管他?”秦墨涵小聲的問道。
“等他平靜一會,希望他能走出來。”沈放對張雷一直蠻欣賞的,他很純粹,不像經常混夜店的歌手那樣亂七八糟的。而且除了音樂外,他基本沒有太多旁騖,對待感情也比較認真,只是總是遇人不淑。
“他自己坐一會就好了。”方圓在一旁說道:“其實他主要就是用情太深,才會傷的那么深。”
沈放深有感觸的說道:“放得下就不孤獨,站得遠些就清楚,不幻想就沒感觸,不期待也就不會有在乎。”
“呵呵,我怎么感覺你悟道了。”秦墨涵聽他的話,忍不住用手在他額頭拍了一巴掌,笑著說道:“徒兒,萬法皆空,速速醒來。”
沈放柔情的看著她說道:“醒不來了,我愿生生世世,沉淪于你的三千情絲里。”
“咦,肉麻。”一旁的金雅然和秦若曦對著兩人吁道。
看到舞臺空著,秦墨涵就想上去演唱幾首歌曲,自從她成功召開一場五千人的粉絲見面會后,秦墨涵的氣場越來越盛,她現在根本不需要沈放給她撐場子,自己往那里一站,就是舞臺的焦點。
金雅然忍不住贊嘆道:“嫂子好厲害,仿佛她天生就是為了舞臺而生。”
秦若曦嘆口氣:“唉,我啥時候也能成為舞臺上的焦點?”
沈放對她說道:“努力吧,你姐也是經歷過多次鍛煉才有的今天,你不可能不經過努力就一蹴而就的。”
秦墨涵現在演唱的是《春風十里》,這首歌詞意境十足的民謠,讓她演繹得婉轉動人。
“老板,謝謝!”平靜了一下的張雷有些赫然的對沈放說道:“老板,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準備回去看看我媽。”
張雷屬于單親家庭,父親早逝,母親為金陵一家紡織廠工人,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可能是從小缺少父親作為支撐,造成他性格上有些懦弱。后來又因為情傷而離家出走,現在外面漂了一年多,他想要回家去看看。
“給你半個月假怎么樣?最近世界杯期間,基本都是球迷。”沈放對他說道:“總之希望你能堅強一些,就算是為了你母親。”
“嗯,我知道。”
對方是個和自己同齡的男人,沈放沒有過多說什么,而是在秦墨涵演唱結束后,沈放拿著吉他接著秦墨涵的場唱了一首新歌:
“我曾被無數的冷風
吹透我胸口
我曾被遙遠的夢
逼著我仰望星空
我曾被無數的嘲諷
讓我放棄我的音樂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