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主治醫師,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沈放轉過臉來說道,這句臺詞比上一句多了一些情緒,但還是不行。秦墨涵在一旁聽著都有些不對勁,直接建議饒小志叫“咔”。
劇務把周一偉捆綁住的手腳解開,讓他活動一下。秦墨涵則是來到沈放身邊,看著他說道:“你剛剛的表現不及格。缺少感情在里面。”
沈放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周一偉笑了笑,然后給秦墨涵說道:“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是坐在這里后不知道該怎么演,只能機械的說臺詞。”
秦墨涵說道:“你要把自己當成一個醫生,周一偉就是一名病人,不要想其他的。臺詞什么都不重要,你不要較真一個字都不錯,重要的是你的情緒,情緒要到位。就像咱們在家排練的那樣,要有擔憂、惋惜的情緒在里面。”
秦墨涵看他兩只手空空的,剛剛他好像就是手腳不知道如何放,所以顯得有些突兀。秦墨涵對著道具說道:“成姐,哪個鋼筆或者圓珠筆過來。”
道具師遞來一只鋼筆,秦墨涵讓沈放拿著:“你左臂就架在桌子上,通過拿鋼筆的動作來表現你的心情,說話語速可以放慢一些。”
秦墨涵的話讓饒小志眼前一亮,他不是一名會調教演員的導演,他知道如何演,但是不會指點你如何演。而秦墨涵幫他做到了這一點,他對著秦墨涵豎起一只拇指,表示佩服。
“第二十一場,第一幕,第二鏡,Action。”
鏡頭轉向沈放時,先從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上劃過,然后拍到沈放的面部:“為什么不吃藥。”
這次沈放的語氣就好了很多,他對著周一偉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的擔憂之情。
“沒病呀我吃什么藥……”這是鏡頭對著沈放的手,通過他緊握又松開的鋼筆,展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這一段電擊的鏡頭在影片里加在一起不足三分鐘,但是整整拍攝了一下午。沈放的動作基本保持一致,但是被電擊的人卻換了一遍。除了秦墨涵,每人都跟沈放有了臺詞交流。
也許是場景單一,而且劇情也相似,沈放的表現也越來越好,問出了本劇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你怎么證明你沒有精神病?”
“就靠你們做的那些小游戲?”
這是這部戲最重要的一個悖論,也是第一個懸疑點,如何在精神病院里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