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紅楓葉劇場同往常一樣座無虛席。
弗雷澤能夠與霧水、光芒共鳴,整個劇場內搖擺著五光十色的光柱,在霧水的配合下顯得格外迷離。
而且弗雷澤在霧水中摻雜了上等的美酒,用不了多久客人們就會迷戀上這里。
中央的舞臺歌舞升平,演奏著著外界正流行的曲目。賓客們搖晃著酒杯,略微帶著醉意,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這里的消費比其他酒館要高一些,所以那些成天不省人事的酒鬼也會知趣地繞開。來到這里都是慕名而來的游客,腰包里總會揣著令弗雷澤滿意的金錢。
但是,最近有一件事令弗雷澤比較頭痛。
那就是在啤酒鎮外有人開始干起越貨殺人的勾當,而且是個手段高明的共鳴者,善于隱蔽,不清楚人手。
可能是組織,也可能是個人。
弗雷澤擔心那家伙會對自己家的客人動歪腦筋,但是他又沒有特別“照顧”那個家伙的精力。
于是便把安保的工作交給了明汐。
明汐沒辦法,只能站在二樓,使用他的共鳴。
“痛苦,與我共鳴!”
明汐所掌握的一種共鳴,它的能力是把他人此時體驗的痛苦傳遞給明汐,同時使明汐瞬間移動到發出痛苦“信號”的人的周圍。
但是一旦明汐體驗的痛苦要比其他人的痛苦更強烈,那么明汐就無法與他人的痛苦共鳴。
當初明汐的小隊在戰場上尋找那些負隅頑抗的敵國士兵的時候,明汐感知到了他們的“痛苦”,從而找出他們的藏身之所。
現在被明汐用來尋找那個即將受害的倒霉蛋,一但有人感受到痛苦,那么明汐就能立刻趕到他的身邊。
“神啊。”
明汐剛剛開始與客人們共鳴,就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痛苦。
“失策了,來到弗雷澤這里買醉的客人肯定是被壓力逼到喘不過氣來的人。”
明汐感受到幾百位客人不同程度的痛苦,腦子要炸開了。
甚至他能夠猜測出那些人痛苦的原因:有人因為丈夫不愛自己,有人因為在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正春風得意,還有的因為頭頂上一片草原……
明汐心里大罵弗雷澤這個家伙沒人性,他肯定早就看好了明汐能夠與“痛苦”共鳴的這個能力。
落地鐘內的鐘擺不知道來回晃了多少下,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著。
在這期間明汐還特意上樓去看了眼艾琳娜,這丫頭還在床上瞪著大眼睛。
明汐靠在二樓欄桿上,謝絕了好幾個前來搭訕的女顧客,讓那些風韻猶存的女人只能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點上一杯來借酒消愁。
“已經要到午夜了嗎?我的消息應該馬上就來了。”
明汐強打精神,此時已經過了午夜,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得到吉安娜的消息。
又過了一會兒,午夜鐘聲敲響。舞臺上的金牌主持開了一瓶快六十多年分的陳年老酒用來炒熱氣氛。
舞女們在歡呼聲中熱舞,香煙仿佛是劇場的不斷熄滅的星辰圍繞在寂寞的嘴唇,但苦澀的唇正等待著能貼緊它的人。
在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之中,一個瘸腿的老頭子站在了明汐的身后。
“你要的東西。”
瘸腿老爺子把信紙給了明汐,明汐點頭,看著那瘸腿的老頭子:“你希望我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