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兒子才堪堪十六歲,肯定不會是內力?那究竟是什么?要不是前面有木郎中的判斷,他又覺察到兒子身上的盎然生機,他肯定會采取進一步行動。
木郎中乃是頂級醫者,對于病人的狀態變化非常敏感,君不器身上的變化已經開始影響到了他,讓他從百思不得其解的思緒中解脫出來。
“咦?好旺盛的生命力!”木郎中當即奔過來,握住君不器的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經搭在了君不器的脈門。
“器兒?”柳如是心里有些忐忑。“知子莫若母”,雖然隱隱知道兒子脫離了危險,但是在沒有完全醒過來時,她的擔心一點都沒有減少。
君不器能夠感知到外界發生的情況,但他一點都沒有松懈下來。體內真力沿著經脈走遍全身又再次收攏于丹田,一個小周天然后一個大周天,如此往復,三個大周天運行之后。君不器完全感受不到桎梏自己行動的壓力,全身上下似乎竟有用不完的力氣。
他忐忑著、猶豫著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睜得很慢,很是不安,他生怕剛剛發生在身邊的那些人兒只是自己的執念、一段虛無縹緲的幻想。
短短一瞬間的時間仿佛被拉長了一千年。
沒有令他失望,他真的又再次重活了過來。
眼前的人也還是那些人,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放下心來,父親君成慶恢復了往日威嚴而“冷漠”。母親柳如是喜極而泣,偷偷擦著眼淚。春蘭秋菊,一臉溫柔,臉上有說不出的開心。木郎中若有所思卻是嘴角含笑。嘴角含笑?木郎中居然嘴角含笑,這是哪門子的木郎中?
當真太高興了,見到眼前的一切,君不器止不住的晶瑩的眼淚竟唰唰唰的流了下來。
“三少爺醒了,三少爺醒了!”春蘭笑靨如花,驚喜得拉住木郎中的衣服歡欣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