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在關鍵時刻總是忍不住給對方致命一擊。”說時,下垂的眼瞼無力撐開,失神的眼睛露出嗜血的熱情。
是,是嗎?那他還真不走運。
玥彎下身給老人家再倒滿滿一杯。
“那,你在這里呆多久了?”
“這,記不清了,囚犯不會總呆在一個地方,不間斷輾轉在不計其數的監獄,兩百年,三百年又有什么區別?”說罷,他握著酒杯一飲而盡,突然當的一聲,酒杯掉落地面,他睡過去了。
兩、三百年?一直打敗對手就永遠不得離開?這是什么個邏輯?
霆霓跑進這個不能出去的監獄,他安得是什么心?
兩三百年不知道,兩三年也不清楚,兩三天倒是很快過去了。她甚至連找霆霓問個清楚的閑情逸致都沒有。
這幾天,她嘗盡火之國的佳肴,而那個病懨懨的家伙只是喝過兩口蔬菜湯,還是被送餐的灌的,他好像一心求死。
“這個是火之國特產的棗子,不甜,口感也不怎么樣,要嘗一下嗎?”她臉上堆滿笑容迎上霆霓,是稱職的服務生。
食物是最能使人放下戒心的東西。
“我沒有東西可交換。”霆霓冷淡地拒絕。
對霆霓這種冷血魔頭效用不大。
“哎呀,免費試吃,這么難吃的東西,銷不出去,但又不想浪費。”
“那我要,那我要!”他身后的囚犯爭先恐后地道。
他倒不覺得人類小孩會挑食,而且后面還有很多吃膩監獄飯堂的家伙。這回大方免費送是想干嘛?玩膩了售餐游戲?
“天帚已經提交了決斗申請。”霆霓突然道。
她扭頭奇怪地看著他。
離開監獄只有一個辦法,被打敗。
輸了才能離開監獄,輸了也可能意味著永遠不能離開監獄。
這樣的比劃,每天都被排滿了,因為在這里半數的囚犯就是純粹為了打架而進來的。
日程雖然被排得滿滿,不過總有機會的。如果自己申請或被點名的話,進程會快一點。
什么玩意?要她上格斗場?
“怎么了?安安靜靜呆在這里不好嗎?才幾天,被他們傳染了?手癢想打架?”
“你昨天不是否決了越獄的提議,說什么要入鄉隨俗。難不成你想在這關一輩子,做你這些無聊的買賣?”霆霓拿了盤子一個棗子,其實也沒有她說的難吃。
“我有在思考著并努力著啊。”
是啊,販賣貴賓囚犯的伙食,教囚犯打電動游戲,打紙牌、麻將……可怕的是,他們輸得褲襠都沒了還沒發現被人類小孩坑了。
如此一來,倒是消磨了他們不少的斗氣,賭博這種東西實在可怕。
然而,做這種東西有什么用?
嗯,是沒什么用,但也不是完全沒用。
進來監獄之前問他要不要打一架了事,他不,總之她現在是不會把力氣浪費在打架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外面不給打,被收監的犯人卻被允許在監獄內通過打斗決定流向,這種打斗往往是血腥的,只有被打敗的才有機會離開監獄,雖然它有專門的裁判和監督員,只是以防打斗中出現作弊等的所謂不公平的行為,命喪格斗場的幾率依然很高。
如果遇上那些嗜血的變態狂魔,或是純粹為了打架而被收監的狂熱分子,幾乎只有死路一條,而每段生命都有他堅強的求生意志,最終呈現斗場的是你死我活的惡斗。
火之國為了保持國境的安寧,把所有的惡念都集中在火之國的監獄,這里如同煉獄,時刻充滿恐怖、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