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竟爬起來了?!
王漢滿面震撼。
這一看就沒有練過的女孩,竟然扛得住!
“你還能爬起來啊。”
“看來你家里面給你不少毒打么!”
“所以你之前就不該謙虛說自己不適合這種生活。”
張冬嗤笑。
她搖著頭。
攤開著手。
“我們不要這樣。”乾淺滿臉血看著張冬,眼神飄忽,“這樣是不對的。”
她只是不斷地在說著。
不斷的勸著。
她永遠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對一個陌生人直接出手。
但她的話,顯然惹怒了不該惹怒的人。
張冬脾氣很不好。
她慍怒了。
只是乾淺這一句話說完后,張冬移動速度比之前快了太多。
幾乎是帶著十足的抱怨沖到了乾淺的面前。
“你廢話真多!”
“呵呵!”
……
“噗!”
匕首刺入。
再一套鞭打。
側踢小臂。
骨折。
天旋地轉。
腹腔刺痛。
乾淺生命力的快速流逝,頭破血流,輕飄飄的摔在囚牢的角落。
仰面倒在那里,后腦勺著了堅硬布滿淤血的地。
無比沉重的一次猛擊中,是那一聲將死之人般悠長勉強的呼吸之聲。
而她藍色衣裳已被鮮紅血液染得一片烏紫之色。
乾淺聽不見周圍人的聲音了。
迷茫眼神在周圍人群中無神轉動,她毫無目標。
可看見的卻是如同惡魔一樣的人物。
雙手如藤蔓般扣在欄桿上,賣力的扭動著極為丑陋的身軀。
喝著刺鼻味道的酒,正在朝著她這邊張牙舞爪,高談論闊。
“這里是哪里……我又在做什么……我想回家……”
眼神恐懼晃動,不安忐忑疼痛,她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真正的可怖。
人不是人,狗不是狗。
腦海震顫,呼吸不穩,靈魂逐漸朝著深淵中墮落。
期間,她猛地在人群中看見一個人物。
在刺眼擂臺燈光下,乾淺看不透黑暗中的他。
但此時她卻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整個沸騰場所中,只有那一個人的沉默。
似乎周圍人的狂歡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讓她瞳孔擴散又縮小。
努力看著。
再在某一秒鐘。
一個憨厚帶著偽裝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簾之中。
這身影僅僅是停頓了半秒而已。
轉瞬即逝。
但只是這半秒的時間,乾淺完全透過偽裝認出來了。
“叔叔……”
她喉嚨一陣陣顫抖,血液從傷口肆意流淌,再朝著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
她永遠記得這個世界上對她好的人。
王漢就是一個。
他曾在地下軌道中,給她嘗試過短暫人生旅途中的小小座位。
和她聊了整整幾個小時的故事。
這是她沒幾次從外人身上感受到的溫暖,因此銘記于心。
此時此刻,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在這種地方還遇到這位叔叔。
而王漢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這個女孩,他每天見識的人很多。
現在短暫迷茫中。
王漢終于認出來眼前的這個女孩了。
這不就是之前在弗里曼西斯和江過鋒的帶領下。
在前往其他城市測試洞察力旅途中,和他有過短暫交談過的女孩嗎!
“該死的!”
“這個女孩不是身邊有父親母親的么?”
王漢猝不及防。
想起來后,他還記得那母親眼中流露出來的苛責。
如此來看。
這不就是一個非常正常的家庭嗎?
怎么其中的這名為“清清”的小女孩卻出現在了這個地方了?
眼神中不免出現劇烈憤怒。
這地方真該直接燒掉。
周圍人應該徹底埋葬才是!
如此。
王漢聽見黑暗世界中傳來的一聲脆弱的求救。
枉然中。
擂臺上。
乾淺逐漸無力的說著,小小嘴角滿是血的顫抖著。
“叔叔……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