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羅子和盧植的談話注定不會有人聽見,至于盧植本人說的話,張羅子表示并不站隊。誠然他是一個沖動的人,但再怎么沖動的人也是在這種腐爛的土壤中生長出來的。換言之,他們沒有成為全場最靚的花也僅僅是沒有這個機會而已,假設有這個吸引萬物目光的機會,有這個貪錢斂財的機會,他們也會瘋狂的汲取花園中的營養,甚至要比前人更加的可怕。畢竟是在腐爛土壤中生活出來的玩意,骨子里面印著的就是卑躬屈膝,一丘之貉罷了。
于是在張羅子的眼中,僅是因為嫉妒或者不公就發出這種無奈的感慨,張羅子認為盧植實在是想的……太簡單了。
“你不會天真的認為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吧?”
張羅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隨后在盧植那邊疑惑的眼神中,他坦然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實際不只是你和我,包括前來參加異次元的這些人,我們都是同樣的存在。”
“要么都是萬蠱池的,要么都是蓬萊的。我們從小就生活在這個環境中,從小看見的就是實力強悍帶來的肆無忌憚,從記事開始被投喂的就是那種金錢至上,娛樂至死的道理,所以我們天生就是一模一樣。你也不會真的認為在這種大環境下面還會出現什么逆天改命的人吧?不會吧?不會吧?呵呵,如果你依舊覺得這樣,只能說你還沒有享受過同流合污的那種愉悅感覺,你還沒有走運,還沒有機會去貪婪吸食這個世界的給養罷了,畢竟有些東西一旦觸碰到了,那種美味和高高在上的感覺可著實讓人癡迷,而這種愉悅的感覺勝過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毒物,遠比煙更加讓人痛苦著迷。”
張羅子悠哉悠哉的說道,他整個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的,“萬蠱池和蓬萊表面上看起來太過于繁榮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可以無視所有存在,周邊的其他小種族在我們來看就是渣滓一般的垃圾,我們獲得的給養在時間的沖刷下已經讓我們失去了銳氣,極少有我們這種會抱怨的存在,更多的只是想拉人下水的惡魔而已。這就是現實,但不管如何,再怎么和平、再怎么危險的世界,也是會出現異類!只是時機而已,而這個時機是建立在足夠多的樣本下的……但現在我們萬蠱池和蓬萊每年新生娃子越來越少的情況下,這種時機出現概率會越來越小,最后怕是會普遍滅亡。”
盧植沒有回答張羅子的話,只是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什么,“你話太多了。”
“這就多了?”張羅子冷笑,“你怕是有被害妄想癥吧。”
“……”盧植無語,“回到現實中來吧,這大團新人我們該怎么做?”
“誰知道。”張羅子一攤手,“我是不知道。”
說著,在盧植無奈的眼神中,張羅子索性又是輕蔑的聳了聳肩,“我就只有這能力了,反正就這樣了,大團的新人我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實在不行,你覺得我錯了,那我這邊就認錯了,我自罰三杯瓊漿玉露,抱拳作揖三次,不就可以了么?”
“靠,你真的好劍啊!”盧植罵了一聲,“都不知道怎么做,那么還嗶嗶這么多干什么?有的沒有的東西全都被你我兩個人說出來了,這有什么意義么?”
“意義?哈哈,你這個問題問的毫無意義,而要說談論這些虛無的東西本來就沒有任何目的。并且我們談論的這些東西也不會有幾個人考慮過,但這不代表著所有人都是愚昧的,就目前情況來看,大環境的壓力下,在很多看不見未來的情況下,萬蠱池和蓬萊周邊脆弱的種族已經不敢生崽了,這是一種最為明智但非常無奈的選擇。”
張羅子靠在椅子上悠閑的說道。
“反正這事情不是我們的錯,我雖然逼逼叨叨了很多東西,但在我這個地位上來看,這個世界燈紅酒綠,等我異次元完成了指標后,我就回去繼續享受我的美酒了。真的完成不了,卸任了也沒所謂,反正我這么多年在這個位置上撈的東西也夠多了,夠我享受一輩子了。當然了,以后真的有空,我倒是樂意去對他們游說一下,隨便給兩個骨頭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再生兩個崽,否則我們萬蠱池和蓬萊以后怎么吸血?”
“我們富饒高貴的后代又怎么能夠有那種打出生那會起就有的優越感?”
“這世界不能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