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是。”
鄭英奇強忍著渾身的酸疼,邁著標準的步子走進了會議室。
莊重的會議室中,六位大佬坐在上面,每人跟前都是厚厚的一疊文字資料,電腦也開著,像是有更多的資料似的。
敬禮、坐下。
標準的坐姿。
鐵路率先開口:“我知道你現在渾身不舒服,所以不用這么拘禮,可以放松下,放心,這時候已經不是考核了,沒必要再強撐著。”
鄭英奇的坐姿馬上就變得像一灘泥似的,一名上校挑了挑眉頭,但沒有說話。
鐵路看著鄭英奇的變化,心里竟然有些喜歡,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他清了清嗓子說:“你知道嗎?在702團部,袁朗中校翻閱了你在702警衛連的所作所為后,當時就決定讓你直接免考的,但后來他又變卦了,袁朗,你跟我說說你變卦的理由。”
鄭英奇看向肅穆的袁朗,這時候的袁朗,是從沒見過的肅穆,說白了就是很軍官化的樣子,一點也不討喜。
袁朗說:“在我說出我要了這個兵以后,我走訪了他在部隊的所有主官,我發現了一個共通點,所有的主官,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
“所以你就變卦了?”之前對鄭英奇突然變得像一灘泥一樣后不滿的上校若有所思。
“是的,他一路上太順風順水了,我怕這樣的人,不適合我們。”袁朗坦然的望著鄭英奇,但目光中卻全是欣賞,因為事實告訴他,鄭英奇很適合老A。
挑刺的上校像個演黑臉的角色,可能是演黑臉習慣的原因,他總是冷著臉,此時他追問:“那現在呢?”
“他很適合,我相信他會是老A最優秀的一名隊員!”
“理由呢?”上校問。
“我可以先問他幾個問題嗎?”袁朗征詢冷面大佬的意見,大佬點頭后,袁朗問鄭英奇:
“在那三個月,你為什么那么自信這一切都是騙局?”
鄭英奇不自覺的坐正,回答說:“因為這是老A。”
“說具體點。”冷面大佬要求。
鄭英奇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我一直堅信一件事,良好的戰斗力必然會有更好的軍紀,因為縱觀軍史,所有的出名的、在歷史上留下過煊赫聲威的軍隊,都有著符合當時主環境的軍紀,而老A作為全軍有數的幾支優秀部隊,我不認為我當時所看到的會是真的。”
冷面大佬的神色不由緩和起來,這回答讓他滿意至極!
袁朗問第二個問題:“在那三個月,很多人被淘汰了,但其中是有人徹底的失望,帶著絕望走的,你為什么不將你認為的可能去告訴他們?是害怕多一個競爭對手嗎?”
“首長,請問這三個月演戲的目的是什么?”鄭英奇反問。
“讓你們絕望。”
“既然這是目的,我沒有任何理由去這么做,因為我不想和我一起上戰場的戰友,會靠不住。”鄭英奇斬釘截鐵的說。
袁朗等的就是鄭英奇的這句話,他馬上追問第三個問題:
“那么,你告訴我,沒有真正絕望過的你,會靠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