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不確定,”鄭英奇坦白的說:“所以我拼了命的訓練,想用**的加倍訓練來彌補沒有檢驗過的心性,但前天的演習過后,我覺得我可以確定了,即便在最絕望的環境下,我也能堅持下來。”
“吹捧自己嗎?”袁朗反問。
“不,是陳述。”
“問最后一個問題,前天的演習,你一直沒有脫下防護服,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演習規則、戰情預設的尊重,但請你告訴我,為什么在最后你會脫掉它?”
鄭英奇回答:“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只要進入主倉庫,哪怕是拆毀了引爆裝置,我自身的結局是肯定的,十死無生,既然十死無生,我干嘛還穿著防護服像個靶子一樣?”
“如果沒有從63米高塔上,以脫水的狀態滑下來的事實,我會認為你是在狡辯。但現在,我認可你的回答。”
袁朗終止了追問和提問,朝大佬們說:
“在沒有經過前天的演習前,我一直對他懷有深深的戒備,就像他說的,連他都不確定自己究竟能不能靠得住!但前天的演習,我有了答案,那個演習我一直認為是不可能完成的,在許三多做完那些后,我一直認為那是努力做得到最好的結果。”
“但在后面,他刷新了我的認知,完成了所有人都認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相信他很早就堪破了這是演習,但我更相信,他是用這就是戰情的態度,去執行的這次任務。”
這就是袁朗回答冷面大佬的理由,事實上,大佬們跟前的電腦上,都有隱秘監控拍下來的畫面,是鄭英奇從高塔上滑下來并蕩秋千一樣蕩上主倉庫屋頂的畫面。
鐵路接過了主動問話的權利,問鄭英奇:“綜上,我從中看到了一個非常優秀的特種兵,但是,在鄭重的詢問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加入老A的動力是什么?”
鄭英奇毫不猶豫的回答:“成為優秀的老A,然后讓更多的普通部隊,了解老A代表的特種作戰,并讓他們學會如何以普通部隊的角度,去應對特種作戰。”
冷面大佬又插話:“能說具體點嗎?”
“在見識到老A的風采前,我一直以為我所在的老部隊,702團鋼七連所代表的偵查部隊,應該是最優秀的部隊,在演習之前集團軍舉行的偵察兵技能大比武的前十中,鋼七連占據了三個名額,甚至我自豪的認為,哪怕是鋼七連最差的兵,去了別的部隊,也會是優秀的士兵。”鄭英奇自豪的說著,但越說卻越沉重:
“可那場演習讓我知道,讓我引以為傲的鋼七連,原來還有那么多的不足,我們嚴苛的訓練,面對老A神出鬼沒的攻擊,是那么的蒼白無力。一比八的戰損,讓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鋼七連還有那么多的不足,我們面對老A近乎超視距的打擊,只能像烏龜一樣躲在殼里被動的防御。
所以,我就想成為老A這樣的兵王,然后讓更多的部隊,在演習的實戰中,學會如何去應對這種作戰,因為我堅信,未來可能爆發的小規模沖突中,精銳特種部隊對普通部隊的特種打擊,會是主流。”
一群大佬幾乎想拍手叫好,鐵路已經忍不住迫不及待的在鄭英奇的名字上畫上一個對號了,但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沖動,問:
“鄭英奇同志,那么你愿意成為一個老A、留在特種大隊為你的夢想奮斗嗎?”
鄭英奇站起,肅然的回答:“我愿意!”
“去吧,多休息,我希望等演習結束我們回來,會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戰士。”冷面大佬出乎意料的用和藹的語氣說,鄭英奇敬禮,邁步走出了會議室。
一群大佬帶著矜持的笑,看著鄭英奇離開,越看越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