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知道我想聽到的回答。”袁朗望著成才,“退出吧。”
周圍的受訓兵駭然的轉頭,看著這名中校和他所面對的士兵。
沉默,然后是艱難的挪動,沒有再一次的懇求,就像是認命般的絕望。
袁朗問:“不掙扎下嗎?”
“您的決定,掙扎有用嗎?”成才空洞的的望著袁朗。
“有用。”
“那我……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不呢?”
成才沉默著。
“歸隊吧。”袁朗淡淡的說,可這聲音對成才來說卻如同天籟。
鄭英奇看著袁朗刻意的行為,心中思索著袁朗的意圖——是有意的刁難還是刻意的“捧殺”?
再次度步回面對著所有人的位置,袁朗說:
“你們中的很多人,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被直接調來的,或者……你們以為是穩妥的事了,但是,很抱歉啊,這只是你們的錯覺。”
“在這里,沒有絕對的穩妥,就好像戰爭中的每一場戰斗一樣,沒有結束的時候,你以為的勝利,你以為的結局,或許,那只是個錯覺。接下來的三個月,我們會盡任何手段的去淘汰每一個人,哪怕是我亦或者我們大隊長親自請來的大爺——對,你們以為請你們回來是讓你們做大爺的看法,那只是一個錯覺。”
袁朗的聲音不大,但所有人聽得很清楚,高城面無表情的聽著,盡管這話就差點名道姓的說“高城,我說的就是你!”。
“就這樣吧,睡個好覺,明天淘汰,一個又一個的淘汰,自己放棄或者被我們……”袁朗揮手,做了個砍的動作:“淘汰。”
鄭英奇像個狗腿子一樣,上前:“都愣著干什么?沒聽到我們隊長說了讓你們滾回去嗎?”
隊伍散去,向著宿舍內慢慢的消失掉,一些仇恨的目光,牢牢的在鄭英奇身上來回掃視,像是要將這個人,深深的銘記在心里一樣。
就在人群即將在宿舍樓的大門前消失的剎那,鄭英奇喊道:“哎哎哎,回來!忘了說最重要的事了!”
集訓隊員們飛快的折返,又重新列隊。
袁朗退到一邊,將舞臺留給了鄭英奇,鄭英奇就像是放出來的惡犬一般,先是給了袁朗一個討好的笑,然后又兇神惡煞的面向所有受訓人員——像極了對主人搖頭擺尾對旁人汪汪亂叫的惡犬。
“除了訓練、吃飯,任何人不準離開宿舍樓的大門一步——除非你們發揮你們的本領,從窗戶里翻出來,嗯,這里是高機密的軍事禁區,未佩戴識別標志者,后果你們自己去想!”
“還有,除了教官組,你們和基地任何人接觸,都會按照違規處置——結局只有一個,滾蛋!說明白些,就是……”鄭英奇露出了奸笑:“你們有意見可以提,但只能以書面形式交給我們!另外,如果我發現你們的意見或者建議中,有誹謗教官的嫌疑,那么……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教官不可羞辱!”
“暫時就這些,你們可以走了。”
解散的隊列中,眾多的軍官呼吸不由急促起來,然后被同伴“裹挾”著離開,進入到了宿舍樓。
站的極遠的許三多,看著鄭英奇的表演,絕望的發現,自己除了能擺一張苦大仇恨的神色外,好像……沒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