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裝了,”袁朗沒好氣的說:“聯訓結束你有三個月長假,完了正好去軍校三年,夠你小子躲了,這次的抗刑訊你和許三多主訓,怎么樣?”
“您說怎么樣就怎么樣……”鄭英奇幽怨的說。
袁朗哭笑不得的看著鄭英奇耍寶,揮手示意滾蛋,在鄭英奇快要出帳篷的時候,他冷不丁的說:“從我和老高跟前先開始。”
正要走出去的鄭英奇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的望著袁朗和若無其事的老高,半晌后結結巴巴的說:
“隊長,你、你開什么、玩、玩笑?”
“玩笑?你覺得是玩笑嘛?”
看著袁朗的表情,鄭英奇頭大,這顯然不是玩笑,可……可這不是開玩笑嘛?
“我和老高都沒經過抗刑訊訓練,”袁朗指著自己:“萬一我被俘了被人一頓揍下去就招了呢?”
“怎么可能?像您這樣的……”
“我說的是真的!”袁朗悠悠的說:“沒有經歷過這一關,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會不會變節,我們是特戰,是老A!既然不確定,那就想辦法先確定!我不想將兄弟們的命,都寄托在‘可能’這兩個字上面!”
這一刻,鄭英奇也收起了自己的戲謔,認真的看著自家的隊長,從袁朗眼中看到一往無前的堅決后,他由衷的向兩人敬禮——他明白,有老高和袁朗的帶頭,即便有想不明白的老鳥,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他肅然的看著兩位隊長,真誠的問:“有大隊長的授權嗎?”
“滾!”袁朗將文件砸在了鄭英奇懷里,示意鄭英奇快滾,待鄭英奇走后,他朝老高抱怨說:
“你說你搞什么?非要學我?”
“你是在學我。”老高沒好氣的瞪著袁朗。
帳篷外,鄭英奇看著文件,果然不出所料,大隊是同意了“試行”對隊員展開抗刑訊訓練,但根本沒同意、甚至提及讓中隊長受訓,擺明了就是袁朗以權謀私之舉!
想必狼牙那邊也是這么個情況吧!
真的是又傻、又固執……
還特么讓人尊敬啊!
“英奇,我們……我們怎么辦啊?”許三多在一旁無措的問,一想起又要對吳哲、拓永剛他們用刑,他就心慌的很,尤其是對吳哲。
“三多啊,”鄭英奇一把攬住許三多:“你該這么想,夠鈤的齊桓去年多囂張?老話說得好啊,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看,他齊黑臉是不是落你手里了?”
“收拾他!狠狠的收拾他!”
“我沒和你開玩笑!”許三多不滿的推開鄭英奇:“你怎么能這么想啊?”
“那我咋想?想我要對戰友下手,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鄭英奇把文件塞進許三多懷里:“好好看吧!連隊長都帶頭了,還能罷訓抗命?乖,到一邊去先接受現實!我先去選一波倒霉鬼。”
什么叫倒霉鬼?
現接受抗刑訊訓練的?
錯!
是先充作施刑者的才是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