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會還把我們當傷員呢,不跟人說清楚,哪怕是越獄成了,我也覺得丟人——演習就是戰爭,假如我們真的被俘了,能有這待遇?”伍六一聽了半天,面對秦鋒的吃驚,終于忍不住說話了。
“行吧,少數服從多數,我聽你們的。”秦鋒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和這種一根筋的人犟下去,自己就成卑鄙小人了!
雖然秦鋒知道,自己的價值觀、處事方式,和這群人,是真的不一樣。
鴕鳥努力爭取,終于爭取到了喊話的機會,他扒在牢門上大喊:“夜老虎的兄弟,夜老虎的兄弟,快過來,跟你說個天大的事!”
喊了半天,一名戰士才跑了過來,看到鴕鳥后問:“兄弟,怎么了?有事說,我給你去辦!”
這熱情的態度,瞬間讓鴕鳥都不好意思化友為敵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莊焱一把將鴕鳥推開,跟門外的戰友說:
“別再把我們當客人了,我們還得想辦法從這逃出去,你們這樣搞,整的我們都不好意思朝你們下手了。你自己看看,關押著一群特戰的地方,喊半天居然才來了一個人。”
“你們傷好利索了沒?這就想跑?”對方的關注點讓莊焱差點暈了,他哭笑不得的說:
“肯定好了,你們也提高點警惕啊,我們跑的時候可不會想你們對我們的好,到時候別把我們當做白眼狼啊!”
“知道了,我去把人喊過來,按正常的守衛方式進行,我也是服你們了,這么大的空子不鉆,非要講究一下。”這名戰士搖頭嘆息的離開,惹得牢里的一幫“傷號”哭笑不得,合著你們還故意留出的空子啊!
……
在菜鳥們合計著如何越獄的時候,外邊的抗刑訊訓練還在進行。
袁朗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但任憑鄭英奇怎么問“你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回答只有兩個:
真的,
假的,
真的……假的……
不斷的重復。
各種刑罰挨個上到身體上,袁朗的回答始終不變。
三個軍醫已經震撼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他們在這群之前認為是“壞人”的身上,看到了讓他們崇敬的東西,因為相比菜鳥們休息間隔式的受刑方式,這些老鳥,是在不間斷的接受折磨。
縱然他們上去阻攔,這些神經仿若是鋼鐵鑄造的戰士,還在用模糊的意識說:
“再來!我還沒有到極限!我還能扛住!”
“別停!讓我看看我的極限在哪!”
鄭英奇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15個小時了,他真的想將袁朗放下來,告訴自己的隊長:
隊長,你的神經是鐵打的,你的意志是鋼鑄的,這樣的折磨,對你沒用的!
可他卻不得不強忍著這份沖動,因為他明白袁朗和老高的苦心,他們在制造一個標桿,一個讓后來者無法反對的標桿。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鄭英奇一遍遍的巡視著全場,注意著每一個受刑的戰友,終于,在第20個小時快要到達的時候,有人扛不下接連不斷的摧殘,抵達了極限陷入了昏迷。
軍醫帶著醫療組飛快的沖了上來,展開檢查打上吊瓶。
“他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