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的戰士驕傲的昂著頭,替這名昏迷的戰友驕傲的說:“他從開始到現在,受到了這么多的折磨,什么都沒說!”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鄭英奇拍了這名驕傲的戰友的肩膀,“你累了,你去休息吧。”
“他什么都沒說,他什么都沒說,他……”戰士還在激動的說著,說著卻突然直挺挺的前倒,鄭英奇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忙呼喚軍醫。
軍醫急匆匆的趕來,飛快的檢查著昏過去的戰士的狀態,檢查完才松了口氣:“神經崩的太緊了,也是太累了,休息一陣就好了。”
然后軍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對鄭英奇說:“我真是混蛋,忘注意這些施刑的兄弟了,他們的壓力也不小,你讓人輪休,我給他們做個檢查——這次完了以后必須要進行心理干擾,明白嗎?”
鄭英奇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他帶回來的資料中有說明的,施刑者因為不斷的施刑,心理會發生扭曲,必須時刻注意,避免悲劇的發生。
從抗刑訊訓練的第20個小時開始,陸陸續續就有戰士扛不住昏厥了過去,只有十來個人堅持到了第24小時的到來。
而這時候,這該死的抗刑訊訓練,是終于結束了!
鄭英奇帶著敬佩的心情,解開了束縛袁朗的繩子,袁朗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直接倒在了鄭英奇的懷里,他輕聲的說:
“完事了?”
聲音是鄭英奇從未聽過的虛弱。
鄭英奇狠狠的點頭,說:“結束了,隊長,你……”
“我沒招,是吧?”袁朗笑著:“好歹是你們的隊長,我能招嗎?”
倔強到極限的固執啊。
鄭英奇默默的看著袁朗,認真的說:“隊長,能在你手下當兵,是我的榮幸!”
“廢話啊,”袁朗笑著,伸手去拍鄭英奇的肩膀,手卻不聽使喚的擦著鄭英奇的胳膊滑了下去,他掩飾著自己的虛弱,試圖做出補救卻徒勞的只能任動作落空。
看著袁朗這般的虛弱還要硬挺,他忍不住說:“別強撐著了,該昏過去的。”
袁朗得意的說“怎么可能昏過去?扶我一把,不用背,扶著就行,扶我去帳篷睡一覺,30多個小時了,有些累……”
說著,說著他就搖搖欲墜的要倒,鄭英奇苦笑著搖頭,還是將袁朗背了起來——周圍很多的人看著袁朗,那目光中,只有敬畏!
此時,一群菜鳥成功的越獄成功,在夜老虎偵察連戰士們的追擊下從牢房區奔來出來。
“兄弟們,往老鳥那沖!讓那群老鳥看看我們菜鳥的威風!”鴕鳥跑在最前面,得意的叫囂著,盡管別的菜鳥沒有附和,但卻抱著同樣的心思,緊跟著鴕鳥沖。
結果才翻過一個山坳,就看到依舊熱鬧的行刑區。
看著忙碌的醫療組和教官們,對這一幕無比熟悉的菜鳥們,哪還不知道這里又在招呼人!
“臥槽,怎么回事?那怎么還在用?難道還有菜鳥在那受虐?”鴕鳥不由停下奔跑的腳步,震驚的說。
菜鳥們陸續停了下來,帶著心有余悸看著那里,為同樣遭遇的“菜鳥”們默哀。
“不是菜鳥,”苗連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他神色復雜的看著百米開外的行刑區,輕聲說:“老高他們剛結束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