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一起吧。”鄭英奇點頭,一旁的馬丁叫嚷說:“中士,為什么不帶我?我也可以去的!”
鄭英奇敷衍著說:“下次吧。”
馬丁失望,怎么可能會有下次?
……
為什么不帶馬丁?當然是因為信不過他——盡管馬丁能成為傘兵,就已經能證明了個人的膽氣,但畢竟沒有在同一個陣地鏖戰過,鄭英奇怎么敢相信?
就像之前的戰斗中,鄭英奇親眼見過有個機槍手被副手差點坑死的一幕:
機槍手打著機槍轉移了陣地,一個人卡住了一群德軍的去路,但子彈打完,也沒等到副手送子彈過來,要不是關鍵時候鄭英奇他們趕到,這個機槍手就得成為上場戰斗的一個陣亡數字,而副手之所以沒有把子彈送過來,不是因為死了,而是因為他想送子彈,就需要從德軍的槍口下跑過去——戰后副手說他沖不過去,德軍會打死他的。
鄭英奇可不愿意在敵眾我寡的夜襲中,被一個不熟悉的人給坑死。
夜幕籠罩了大地,世界一片死寂中,鄭英奇帶著阿利和瑞恩從滿是瘡痍的小鎮中摸了出來,確定了方向后,繞道朝著德軍駐扎的營地開始前進——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這三公里的范圍內,德軍會灑下多少個暗哨,守株待兔的等待傘兵們夜里去偷襲。
所以,寧可多繞兩三個小時的路,也好過撞到德軍的槍口上。
一路無話,在晚上12點左右的時候,他們來到了德軍營地的后頭——又是后面?
因為繞路的緣故,三人七繞八繞走錯了地方,直到11點多的時候,槍聲傳來才為三人指示了方向,三人花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了槍聲時而稀疏、時而激烈的戰場——德軍和三個襲擊小組在黑洞洞的夜幕中展開著追逐和戰斗,曳光彈拉出的光痕時不時的出現,隔著好幾百米,都能感受到三個襲擊小組的悲憤和無助。
德軍只是分出了不到一個排的人手,就將他們的死死的擋在了營地三百米的地方,而他們,還需要防備德軍隱藏起來的暗哨——騷擾失敗!
“看樣子,另外的三個騷擾小組都失敗了,被德軍擋在了外面,根本沒有達成目的。”瑞恩低聲說。
鄭英奇點頭:“意料之中的事,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
“雅各布,我怎么覺得你這個主意很不靠譜啊。”阿利一臉不放心的說:“我不信德國佬會這么傻乎乎的上當。”
“賭十美金?”鄭英奇笑著說。
“可……太危險了吧?”阿利擔憂的說。一旁的瑞恩也點頭附和:“我也覺得沒必要這么冒險的。”
“放心吧,我有把握。”鄭英奇說著開始套德軍的軍服,瑞恩咬牙說:“要不我們一起摸進去?”
“你們會說德語嗎?”鄭英奇反問,兩人語塞,鄭英奇隨即說:“行了,就在外面接應我吧,記住口令和回令,你們兩個別聚在一起。”
“雅各布,我們等你回來,你……你別玩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