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奇心想。
隨著1排得到了一個班的援兵,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傘兵傾斜了,而斯皮爾斯和鄭英奇隨后孤注一擲猛攻右翼的行徑,讓德軍指揮官的心不由沉了下來,他指揮部隊想要擋住美軍這波致命亂拳,但在分段牽制的情況下,他根本掉不出多少人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左翼陣地一點點的被啃掉。
“我還有機會!我還有一個迫擊炮排!還有一百多個人!我要守住這里,只要我來了援兵,你們這些美國佬就全留在這里吧!”
德軍指揮官不想放棄陣地,帶人固守打算等待援兵。
他依仗自己手里有一個迫擊炮排,有炮兵的優勢,但不管是鄭英奇還是斯皮爾斯,又怎么可能忍受一個迫擊炮排在自己眼皮低下威脅自己?
于是,在剛剛占領了右側陣地后,鄭英奇就帶人直撲迫擊炮排。
德軍當然要全力保護他們的依仗,于是圍繞著迫擊炮排,雙方又展開了一陣激戰,但這激戰卻是斯皮爾斯的障眼法,利用這段時間,他把全連的迫擊炮從皮科克那邊轉移了過來,在距離德軍迫擊炮陣地六百多米的一處反斜后面悄悄集結。
這波操作超乎德軍的預料,本以為保護的妥妥當當的迫擊炮排,在轉瞬間就遭到了美軍蓄謀的炮擊,隨著三門迫擊炮被打掉,德軍已經意識到了不可挽回的潰敗局面,再加上援兵始終無法突破美軍的封鎖,只能忍痛放棄這片陣地。
贏了!
德軍倉皇撤出陣地后,表現的勢不可擋的傘兵們,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一個個癱倒在了地上。而他們的目光,不由望向了那個在戰場上不斷來回巡視指派士兵們干活的身影。
鄭英奇也舒了口氣,這場仗1排打的最苦,天沒亮就摸進了德軍陣地,而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接連將近五個小時不停息的激戰,實在是……
要命!
“我們陣亡了五個兄弟,分別是埃蒙德、托克……”胡布勒帶著悲意朝鄭英奇匯報戰損,他一個個念出了陣亡者的名字后,繼續說:“除此之外,我們還有7個兄弟負傷。”
胡布勒口中的負傷,是必須去醫院的治療的那種受傷——有些經過醫護兵草草包扎的傷勢根本不算。
在進攻前,1排只剩下17個人,而現在,五死七傷,1排就剩下7個人了?
鄭英奇呆了呆,半晌才問胡布勒:“我們有多少個兄弟在醫院?”
“不算今天的7個,有16個。”
聞言,鄭英奇總算好受了許多。受傷的那些遲早是要回來的,他們一回來,1排還是那個排在E連第一的一排。
這時候斯皮爾斯走了過來,詢問一排的情況,鄭英奇將剛剛整理出來的情況告訴了斯皮爾斯。
饒是斯皮爾斯一直被部下喊“冷血”,也忍不住一滯,這個排,真的太了不得了!
“休息幾天,我會想辦法給一排補充一些人手。”斯皮爾斯拍著鄭英奇的肩膀,說:“你們是好樣的。”
這一刻,鄭英奇意識到了,E連,進入了斯皮爾斯時代。
相比除了溫特斯外其余的各任連長,斯皮爾斯的確是個挺靠譜的指揮官——他不由有些期盼接下來的斯皮爾斯時代了。
(說話算數龍醬醬?夸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