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雅各布也是這么想的。”溫特斯回懟了一句,康普頓瞬間閉嘴,他們認為其他部隊像一群豬隊友,那雅各布,會不會也認為他們是一群豬隊友?所以他自己得能者多勞?
【這可真是個問題……】
……
如果在戰爭中,將每一分每一秒都當做是緊要關頭,那么,戰爭中一定會少掉很多很多可以鉆的空隙——但現實卻是沒有人的神經可以一直緊繃,越是大戰當前,軍官就得想辦法讓士兵們盡量放松,不施加太多的壓力。
所以,鄭英奇又一次成功的鉆了空子,在德國人的眼皮子底下,帶著八個人來到了他們的嘴巴邊上。
“我想如果德國人發現了我們,一定會很樂意張開嘴一口把我們吃掉。”鉆進被擊毀的坦克中的黑爾,像個烏鴉嘴一樣的說著。
“所以我們得盡十萬分的小心,以免被德國人發現,然后把我們一口吞掉。”鄭英奇一邊將一具尸體小心翼翼的挪動,一邊回了一句,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讓活潑的黑爾頓時閉嘴。
鬼特么才想被德國人一口吞掉呢,我們是來搞德國人的!
黑爾心里嘀咕著,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身邊的尸體處,出于對友軍遺體的尊重,他們在進入這里的時候,將遺體輕手抬到了一邊,但謝爾曼坦克內的空間就這么大,所謂的一邊還是在他們的跟前,盡管見慣了死尸,可在這黑洞洞的環境中,他仍舊忍不住將目光望向一縷月色下微不可見的尸體上。
盡管已經死去了一個月了,但在嚴寒中尸體的面孔在夜色下依然能看清——和自己一樣的年輕的臉龐上滿是僵硬和白霜,依稀可辨的扭曲應該是死前的劇痛,黑爾心想,他死前一定很疼吧。
死亡……
那一刻,黑爾想到了死亡——或者他早就想到了,但死寂的夜晚,僵硬的尸體,讓他和死亡間的距離,在無限的縮小。
“我會死嗎?”
黑爾帶著這個疑問,慢慢的深思了起來。
微藍慢慢驅散了黑暗,世界也慢慢變得灰亮起來,在能見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的時候,槍聲打破了屬于夜晚的寧靜,也意味著……
戰斗,開始了!
“快出來!布置機槍陣地!”鄭英奇的喊聲讓躲在謝爾曼中的傘兵們像是重新回到了世界一樣,僵硬的身體艱難的從狹小的入口爬出,他們快速的布置起了陣地,以擊毀的坦克為掩體,開始掩護。
德軍一直注意著傘兵們的動靜,在傘兵們開始集合的時候,德軍就撲進了各自的陣地,當傘兵們進入他們的射界后,德軍的槍聲就打破了黎明的寧靜——但在一眨眼后,無數的子彈從他們的側面撲了過來。
德軍懵逼了。
“哪里的子彈!”
“混蛋!哪里開的槍?”
“為什么側面會有子彈射過來?”
德軍士兵咒罵起來,射擊的時候,他們需要聚精會神的瞄準前面,誰愿意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的側面暴露在槍口下?
“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