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養的,怎么在那些遺骸那里?”
德軍大罵的同時,卻不得不分出火力壓制,可從側面傳來的火力太兇了,兩挺機槍、四條半自動的步槍,這樣的火力并不是輕易就能壓制的,而進攻的傘兵,在這個時候卻爆發了所有的潛力,以最快的速度壓上、再壓上、繼續壓上去!
“這是我從打仗以來,沖的最過癮的一次!”
一梭子機槍子彈逼得一個傘兵躲在了巖石的后面,但他沒有習慣性的罵娘,反而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不遠處的戰友也大聲附和著戰友的話,打了半年仗,沒有一次沖鋒像這么過癮過!
盡管傘兵們興奮的無與倫比,但作為排長的康普頓卻不能松懈,他不斷的嘶吼著:“散開!拉開隊型!不要聚在一起!沖鋒槍!壓制!壓制!”
2排突進的很快,快的把3排甩在身后了,在快速突進了兩百多米后,康普頓收攏了兩個機槍小組,占據了一個反斜坡后,開始支援策應三排的進攻,得到了策應的三排也爆發起來,快速的突進,將幾個據點的德國人直接圍了起來,然后一頓手雷套餐后,補槍、收攏俘虜、繼續突進。
如果以上帝視角來觀看這場戰斗,德軍繞著整個諾維爾鎮的外圍防線,就像一個橢圓形的蠶蛹,但這個蠶蛹,現在卻被一根筷子直接捅出了一個碩大的缺口——這根筷子就是E連。
德國人不想自己的外圍防線就這樣被輕易的突破,在本就不富裕的兵力中,強行抽調出了兩個排,試圖將這支突進的美軍阻擊在外,而坦克遺骸的火力點就成了最重要的攻擊目標,他們集結了大約一個排的步兵,在迫擊炮的掩護下向著坦克遺骸進攻。
“機槍繼續壓制進攻線上的德軍!步槍手,更換陣地,阻擊德軍!”鄭英奇在這個時候,始終沒有將機槍的火力調過來捍衛這個火力策應點,而是以步槍手為主來阻擊德國人。
這些坦克的遺骸為他們提供了最野蠻也是最有效的防御,德國人的進攻并沒有拿下這里,就在德國人咬牙將坦克調過來的時候,美軍期待已久的裝甲部隊也終于出現了——在看到美軍多達七輛的謝爾曼后,本打算碾平坦克遺骸的德國坦克,立即倒著撤入了鎮內。
而有了坦克支援的E連,進攻的速度更快了,說好的八百米實際卻是一千米進攻線,被他們輕易的突破了。
“往鎮中心打!我們在鎮中心和3營匯合!我要在鎮中心的酒館中請全連吃午飯!”斯皮爾斯的命令傳達了全連,盡管沒有人知道諾維爾鎮的鎮中心有沒有酒館,但沖著斯皮爾斯口中的請客吃飯,E連的傘兵嗷嗷叫著開始向鎮內進攻。
巷戰爆發!
巷戰是現代戰爭中最難打的戰斗,有時候推進了幾百米后才愕然發現,前面、左面和右面全特么是敵人,再轉頭一看,臥槽,后面的友軍和你隔了好幾幢屋子,而好死不死的幾輛敵人的坦克正橫在你和戰友的中間——這個情況下,先把指揮官拉出去彈一百下再說。
鄭英奇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他帶著倒霉蛋分隊,順著公路不斷奪取一個個德軍的據點,整個E連以鄭英奇帶領的分隊為鋒矢,快速的突進,而支援而來的裝甲部隊,也極為的配合,突進的E連以勢不可擋的姿勢,快速的挺進。
德國人一直不愿意拿剩下的幾輛坦克和美軍硬碰,但現實逼得他們不得不去硬碰——德國人集中了僅有的四輛坦克,從一側推房倒屋的撲了出來,打算和美軍坦克決一死戰。
“散開!散開!”
眼看著十來輛坦克就要以這個小廣場為戰場決一雌雄了,鄭英奇連忙大吼起來,讓倒霉蛋分隊遠離這里。
沒有步兵伴隨的坦克是沒有靈魂的,德國人在巷戰的時候自然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散開的倒霉蛋分隊和德國人的步兵就在周圍的房區展開了激戰,鄭英奇帶著人左突右沖,一次次分散中,他身邊的人就剩下了黑爾一個,剩下的人都散在周圍組建了陣地,等待后面的支援。
再次拿下一幢德國人把守的屋子后,鄭英奇停止了分兵,因為他身后現在就跟著黑爾一個人了。
“我們去那棟屋子的后面。”鄭英奇選了個位置,帶著黑爾撲了過去,結果在拐角的時候,看到了帶著三個人的康普頓。
看到鄭英奇后,康普頓大喊起來:“雅各布!剛才斯皮爾斯在無線電里告訴我說左邊有兩輛咱們的坦克!走,跟我們過去,跟著坦克碾壓德國佬!”
能有鋼鐵怪獸擋子彈,當然愿意了,鄭英奇二話不說就帶著黑爾吊在了康普頓他們的后面。
而康普頓則順著坦克轟鳴的聲音從巷子里出去,看到盡在咫尺的兩輛坦克后,直接沖了上去,喊著說:“這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