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短了!”夏天輕喃。
“我們只能爭取到十天時間。”
“不能浪費時間了。”夏天長呼口氣,說:“我們需要立刻動起來,煩啦,沒問題吧?”
孟煩了搖頭,他想用陰損的話來發泄心中的郁郁,但寶貴的時間逼得他住嘴。
龍文章望向阿譯,阿譯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川軍團的每個人都必不可少,無論是時不時秀環甩下頭秀一下的阿譯,還是治不好一個人的獸醫,亦或者分不清是奸商還是機槍手的迷龍,亦或者總是想八戒一樣叫囂著“分家”的煩啦,亦或者不辣、要麻、豆餅、蛇屁股……
每個人都必不可少,但靈魂之有一個,那就是龍文章!
當為了一個目標去做的時候,所有人,只會無條件的信任他!
龍文章理解這種沉甸甸的信任,盡管他想找個可以托付的人,但他……始終是川軍團所有人的托付。
“就這樣吧,虞師座會派人在天黑前將我們需要的汽油桶送來,賺啦,你盯著點,明天晚上,無論如何我希望汽油桶的甬道完工。”
“煩啦,阿啦,”面對這個極少有人叫起來的稱呼,阿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忙和孟煩了一起望向龍文章,龍文章才繼續說:
“人員名單就交給你們了,200人,不能多也不能少!明天中午,我要見到名單。”
阿譯下意識的點頭,服從是他的美德,但孟煩了卻跳了起來:“這活我干不了!”
“不干也得干!”
“真干不了!你是我爹行嗎?求你了,我不想再做這樣的事,求你了……”孟煩了哀求起來——在禪達之前,他是連座,副的,深受老兵信任的副連座。
為何?
因為他最擅長的就是鼓動——老兵是寶貴的,老兵的命是金貴的,可總有人要做炮灰的,那……只能是新兵!
所以,他這個副連座,做的工作就是將激昂的熱血從新兵體內喚醒,而換作殘酷的說法就是:忽悠著新兵去送死。
夏天曾是孟煩了沒有忽悠成功的一員,也是孟煩了拖出了戰場活下來的唯一一員,他太了解這個兄弟了,所以他跳著腳說:“這不是忽悠人去送死!”
孟煩了很想高聲喊著說:“一樣的!”可他卻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因為……不一樣了啊!
于是,他機械的點頭,幻想著自己該怎么選……
“199個名字就行。”龍文章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場只有四個人的會議,揮手示意這該死的會議結束了,可三人卻始終不動。
龍文章再次出聲:“就這樣吧,散啦!”
那就散了吧,有話,等著最后說吧,現在說什么也無用。
……
天黑前,一車車的空汽油桶送到了祭旗坡后面的林子旁,整個川軍團除了陣地上必要的留守外,其余人都集結在了這里——沒有人意識到這些汽油桶是干什么用的,唯有孟煩了,始終掛著笑,逢人便問:
“伙計,兄臺,兄弟,想做英雄嗎?”
“滾!”
“神經!”
“想!”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