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讓董亮一怔,他說:“不會這么傻吧?就一條路,他能攻上來?”
之前說過,這個村子兩面是濱海的峭壁,靠西的一面雖然能攀爬,但對方想要白天摸過來,就得走過幾百米的闊地——唯一能攻的兩條路,在白天就是死路。
怎么攻?
“怎么攻?”
這個問題也是鄭英奇在思索的,對方是真有可能攻來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對方為什么“消失”了,可是……怎么攻上來?
秦鋒不客氣的說:“除非他比猴子還厲害,能從濱海的懸崖爬上來!”
鄭英奇眼前一亮,冷不丁的道:“萬一可以呢?”
“別開玩笑了,”秦鋒不信的道:“有根繩子能盤上來我信,沒有繩子……連猴子都沒辦法,人怎么可以?”
夏天和董亮也支持秦鋒的這種判斷,但鄭英奇還是不放心,道:“這樣吧,秦鋒你和董亮在這觀察,我和夏天去燈塔那邊,如果對方真的有從懸崖下面爬上來的打算,一露頭我們就能給他一個教訓。”
三人見鄭英奇如次堅持,也沒有反對,反正他們當前要做的就是卡在這里,分兩個人去燈塔處正好能監事對面的小島——萬一有人過橋或者渡海,還能撿個便宜,何樂而不為?
鄭英奇和夏天兩人到了村南燈塔處后,鄭英奇示意夏天去燈塔內觀察,自己則選擇了一處屋頂監視兩邊懸崖。
老實說,他心里也不太肯定有人能從這么高的懸崖上爬上來,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選擇多此一舉——戰斗中其實很多的舉動都是多此一舉的,但往往出的問題,就是因為沒有多此一舉而導致出現不可挽回的問題。
……
懸崖上,一個黑點正“悠然”的攀爬著。
世界上有一種極限運動叫徒手攀巖,那些常人看來絕對不可能征服的目標,是那些極限運動者最喜歡征服的目標——那是一種只能零失誤的運動,而現在,這個黑點正像那些極限運動者一樣,在這峭壁上攀爬。
只是……
在征服這座峭壁的他,比那些極限運動者看上去更悠閑、更輕松。
“嘿嘿,這些小菜鳥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從他們后面出現吧。”攀巖者中途努力攀爬中蕩笑了起來,那些菜鳥,永遠想不到他們會是多么的強大——正是因此,他最喜歡看那些小菜鳥不可思議的目光,尤其是一槍送走他們后臉上、眼睛中定格的震驚。
“都是這么過來的,多吃點不可思議,等以后就會習以為常啦!”攀巖者心里得意的想著,攀巖的速度越發的快了,眼見距離登頂還有二十多米,他臉上的笑更多了。
“小菜鳥們,是不是以為我放過了你們了?哈哈……”
攀巖者輕聲自語中,攀爬的速度又驟然加快了一倍,他的腳下是讓人頭皮發麻的“萬丈深淵”,但他的目光時不時的下望,眼中沒有恐懼,只有一種名為征服者的無畏和豪情。
幾分鐘后,攀巖者到了距離頂部只有兩米的地方,眼見他再加把勁就能翻上去,可這時候攀巖者卻聽了下來,單手扣住了一塊凸出來的巖石后,慢慢的開始調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