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米的懸崖,是他們三個第一次挑戰,雖然下的比較艱辛,但還算是順利的落到了海浪拍打的崖下。
在海水中艱難的游動到了半天,才抵達了西橋西村的沙灘上,鄭英奇已經在那呆著掩護了。
匯合后秦鋒見面就問:“找到對方的藏身地了嗎?”
鄭英奇瞪了這白癡一眼,能找到的話我還蹲著接應你們?
“大概位置有數吧?”夏天問的還算靠譜,鄭英奇打開腕表,放大后圈出了兩塊區域:“這兩塊區域都有可能。我也不好確定,如果我們分兵,兩個人不一定能威脅到對方。”
董亮嘀咕:“二選一嗎?”
“不,咱們換個方式,”鄭英奇輕笑道:“咱們,守株待兔!”
“守哪里等他上鉤?”三人好奇的問,鄭英奇忍不住看了秦鋒一眼,莫名的說道:“老秦的飯碗跟前。”
老秦的飯碗?
那輛吉普嗎?
“對,他只要發現我們不在就只有轉移了,轉移的話,開車當然更方便了。”夏天覺得這樣最好,四個人形成的火力網干掉對方的可能肯定比兩個人更容易些——當然,這樣也是有風險的,比方說對方選擇了徒步呢?
可這也只能是賭——他們已經給對方造成了我們只會“茍”的錯覺,希望對方能上當。
四人繞了半晌的路,又匍匐了好一陣才抵達伏擊地域,形成了一個扇形的包圍圈,將那兩老秦的“食物”包圍了起來,為了穩妥起見,四人的包圍圈距離吉普車足足有接近四百米的距離——鄭英奇擔心太近了會被對方鬼使神差的察覺,這種光靠感覺的唯心方式,他是在摸不準。
……
獵殺者淡定的潛伏著,甚至不惜放掉了一個菜鳥——那是從小島上過橋而來的菜鳥,顯然是被不斷吞噬地圖的黑暗逼迫而來的。
藏在兩邊的四人沒敢開槍,顯然是擔心一開槍暴露位置讓他撿個便宜,他自然也沒開槍,總不能因為一個獵物而讓自己狩獵四人的計劃失敗不是?
丟了西瓜撿芝麻這樣的虧本營生,他當然不樂意干。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獵殺者卻在瞄準鏡中的世界中感覺到了異樣的不妥,是不是一閃而過的腦袋,總給他一眾很古怪的感覺。
他仔細盯著,看著腦袋在相差不多的時間里極有頻率的一閃而過……
“草!空城計?”
獵殺者終于反應了過來,事實上,他反應過來的時間比鄭英奇預想中的早了足足四五個小時!
察覺到上當的獵殺者本想撤退,但就在他打算動彈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如果……是反其道為之呢?”
假如……假如他們還在那里,且躲在暗中正在緊盯著這邊,自己這一動,豈不是上當了?
多想了一層的獵殺者回過味,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反而極大——從昨天的接戰中,可以判斷出對方異常的謹慎,都這么謹慎了,多布置一層的可能反而極大!
“有趣,太有趣了……險些讓我上當!”
獵殺者自語起來,隨即嗤笑道:“既然這么有趣,那就在無趣的輪回訓中多呆幾年,到時候你們更會感謝我的!”
嘀咕過后,他反而更為淡定的觀察起來,快要天黑的時候,那些時不時一閃而過的腦袋再也沒有閃過,獵殺者反而更確信自己的判斷——對方果然是在故布疑陣!
“可惜……你們遇到了我,年輕人……終究是缺少老鳥的毒打!”
獵殺者自信的輕喃,然后慢吞吞的享用起了自制的流質食物——明明是虛擬訓練場,非得設置個饑餓度,不吃東西還不成。
一夜功夫過去,天亮后腕表震動,打開一看,獵殺者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新的圈已經出來了,隨即刷出的區域很邪門,居然緊貼著上個安全區域的北端,等于說這里成了圈外最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