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宋北云一口喝干銀耳湯:“我還沒刷牙呢。”
“吃了再刷吧。”妙言將碗拿開:“你給他們用五石散了?”
宋北云活動了一下脖子,不以為然的說:“又不犯法。”
“心狠手辣。”
是啊,宋北云不否認自己的心狠手辣,但作為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不能說是三觀崩塌吧,至少如果沒有對他產生威脅的人,他一般也是很好說話并且是站中立陣營的,比如對北坡咯,即便是他并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但其實很多時候還是會提醒一下。
至于說什么對那些災民怎么樣怎么樣,他并不覺得那是自己的高尚而是類似一種看待小動物時的憐憫行為,算不得什么高尚。
他本也就不是高尚的人,這一點老頭子早就逼他發過誓的,可以不當好人,但絕對不能當那個命中注定的災星。
怎么說呢,其實就像老頭子說的那樣,若是遇見十全十美的人,要么離他遠遠的要不找個機會將那人扼殺。否則這種人注定會成為宋北云這類人的克星或者說是對手,因為那種人才是真正的沒有人性,他們不講道理不談利益,只有心中的理想,而宋北云注定會成為他們理想的攔路虎。
那個時候,他們不問對錯的。
整理好儀容,宋北云卻發現那幫人居然紛紛早起了,甚至有些剛起來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競速駕駛,生猛得跟不是人似的。
要知道這幾天宋北云沒開車都已經身心疲憊了,他們這幫天天開夜車的還居然能如此生猛,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透支生命力吧。
北坡也起來了,正坐在外頭看著淝河波瀾,他昨夜沒有叫姑娘,不是不想而是因為沒有吃那五石散有些心有余力不足,此刻他就如那入定的老僧一般,手中捧著一壺清茶,望向平靜的湖面。
“北坡兄,早。”
“起了?”北坡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嘆氣道:“方才看到這大河滔滔,突然想念起賢弟那本三國了,為兄想來卻是愧疚,不知賢弟何時有空閑?為兄幫你將那千古之書續寫上來吧,若論這三國志,為兄倒也是有幾分熟稔。”
宋北云笑道:”如今怕是沒空閑,若不如等我與北坡兄去了金陵城匯合之后,再從長計議吧。”
“也好。”
而正在此時,外頭一個才子衣冠不整的跑了過來,急匆匆的喊道:“不好了,王公子昏厥過去了!安公子你快去瞧瞧啊!”
宋北云立刻起身:”我來,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