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一個小沙彌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提著熱水壺給屋里的壺子換上熱水,他甚至沒有看地上的那兩人,匆匆來匆匆去的。宋北云其實當時都差點被嚇萎了,縮在那一動不動的。
“你怕甚。”金鈴兒回頭看了一眼離開的小沙彌:“這等事,他見過的可比你聽說過的還要多些,不會有事的。”
“握草……”宋北云起身,抽出手驚愕的說:“這地方這么糜爛?”
“只有你想不到。”金鈴兒輕笑一聲:“你現是知道為何這地方窮奢極欲卻無人動它了吧?”
“好好好,這地方好,去他奶奶的十萬石糧。”宋北云連連點頭:“可是太棒了。”
“壞人……”金鈴兒打了宋北云一下:“晚上來尋我,上次說好的,給你些東西呢。我這便先走了,若是離的時候太長,你那柔姐姐怕是要炸了。”
“嗯,你去吧。”
金鈴兒走了之后大概半個時辰左右,阿姝凍得像條狗似的哆哆嗦嗦的回來了,他一回來立刻就鉆進了羊毛氈里死活也不肯出來。
“知道錯了吧?”
“哎呀……”阿姝緩了好久才緩了過來,他長出一口氣:“可是真冷啊。唉,不過你可是不知啊,方才有人居然對我暗送秋波,還特意到我面前的避風亭里吟詩給我聽呢。”
“誰的狗眼這么瞎?”宋北云翻了個身:“能看上你,那也是真的瞎啊。”
“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這等姿色,放出去那也是國色天香呢。”
“你放狗屁。”宋北云擺擺手:“吟詩然后呢?”
“然后我對他笑了一下便回來了,那等狗屁不通的詩才,也敢在爺爺面前吟,若不是今日爺爺風華絕代,非罵得他個狗血噴頭不可。”阿姝意難平的說道:“不行,等會子我換上男裝,非要去罵他一頓,越想是越氣。”
“你行了!”宋北云哀嘆一聲:“怎么有你這種孽畜。”
晏殊從羊毛氈里探出頭來,看著宋北云:“要不我們一起去罵他一頓?”
“不去不去,我就在這等小魚的消息,你要罵人就趕緊去,別在這煩我。”宋北云也拉過羊毛氈蓋在身上:“老子睡一會兒,你要把我吵醒了,我就揍你。”
晏殊長嘆一聲:“狗東西整日就是賴死賴活的,一丁點澎湃之氣都沒有。”
宋北云掀開羊毛氈:“我現在就起來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