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轎夫過來,他將佛寶奴往嬌子上一塞,拍了拍手對那護衛說:“回去好好安置皇子殿下哈,我便走了。”
那護衛的拳頭攥著刀柄都攥得嘎吱嘎吱響,可看到他這副模樣,宋北云更是肆無忌憚,他走了兩步突然回頭,湊到那護衛耳邊說:“別看大皇子身子軟,胸肌可不得了。”
噌的一聲,刀就要出鞘,但卻被宋北云一個膝蓋給頂了回去,他勾住那護衛的脖子壓低聲音說:“下次還想偷襲老子,就不是這么跟你們玩了,等那小菜鳥醒了之后,把這句話轉告給她,下不為例。”
果然這毒針說昏睡十二時辰就昏睡十二時辰,當佛寶奴醒來時,她整個人身上綿軟無力,看了一眼外頭的天氣,她坐在床上緩了好一陣子,其他倒還好,只是腹中十分饑餓。
“來人。”
她呼喊一聲,侍女連忙走了進來,一看她的樣子,欣喜的喊了起來:“殿下醒了!”
不多一會兒,侍女端著飯菜就進來了,而那護衛也緊隨其后,他見到佛寶奴之后,立刻單膝跪了下去,口稱該死。
佛寶奴小口喝著湯:“我睡了多久?”
“回殿下,十二個時辰了。”那護衛滿臉羞愧的說:“那……那宋狗……”
“十二個時辰啊,唉……”佛寶奴嘆了口氣:“他?他又怎么了?”
“他說……”
當護衛把昨日那宋狗說的話辦的事原原本本還原給佛寶奴之后,她臉上并沒有什么反應,但卻默默的將手中的碗給砸碎在了墻上。
“殿下,我罪該萬死!”
“跟你沒關系。”佛寶奴聲音冷靜,表情也平靜異常:“你怎可能斗得過那個狗東西。”
“殿下……”
天底下最傷人的話莫過于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去說他不如另外一個男人吧,這種傷害適用于任何場景下,但因身份差異,這護衛連嘴也不能還,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去,尋他來,就說今日該上工了!今日我要去他們市集上瞧瞧。”佛寶奴掀開被子走了下來:“本殿還不信玩不過這廝了!”
“是……”
大概一個時辰之后,宋北云被叫來了這里,看到他那晃晃悠悠的樣子,佛寶奴就氣不打一處來……
“喲,大遼皇子殿下,可安好啊?”
“虧了宋大人沒將我摔死。”
“手滑了手滑了。”宋北云連連擺手:“萬分抱歉,不過殿下身上真香啊,之前送殿下的香水到底是用上了呢,還喜歡么?”
“還行吧。”佛寶奴半靠在椅子上:“不知宋大人有空沒有?”
“哎呀,如今我可是皇子殿下在大宋時的貼身護衛,自然是有空的。”
他將貼身二字咬的特別重,佛寶奴聽了立刻七竅生煙,但卻不好表示出來,只是冷笑一聲:“聽聞宋國的夜市不錯,今日你便帶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