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這份看似兒戲的賭約在雙方皇室的介入下,成了一份正兒八經的契約書。
佛寶奴簽完之后,她走上前搖晃起宋北云來。小宋幽幽醒來,抬頭看了她一眼,輕笑起來:“阿奴挺漂亮的。”
佛寶奴俯下身子湊到他耳邊說:“若是你輸了,今夜開始你便是我的人了。”
“包侍寢嗎?”
“哈哈哈哈。”佛寶奴朗聲笑了起來:“做夢。”
說完,她用扇子一敲桌子:“第一題,以酒為題,但卻不得寫酒,平安喜樂皆不可沾。且不能為七律不能為五言,要有且只有七、六、五字駢。”
寫酒不寫酒?這是什么題目?平安喜樂不沾倒是沒什么問題,寫愁更愁嘛,可是這不可寫七律不可寫五言就有點為難人了吧?而且還要一首里頭五六七字駢?這要命了呀。
宋北云歪著頭想了一陣,眼神還在迷蒙著的他,輕笑了起來,朝晏殊一勾手:“來筆。”
很快,筆墨都上齊,但宋北云卻把紙一拍,指著佛寶奴:“古有李太白讓高力士脫靴,今有宋北云讓佛寶奴研墨,來!給我研墨!”
佛寶奴死死盯著宋北云,而小宋也不甘示弱的盯著她:“阿奴,來啊!等什么呢?”
佛寶奴輕笑起來,走上前將桌上的酒壺取下,以酒研墨,隨著酒香墨香冉冉升起,宋北云一只手突然攬住佛寶奴的腰:“我寫一句你念一句。”
佛寶奴快速閃開,眼睛環視一圈,卻發現周圍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眼神里寫滿了不堪入目。
“你……欺人太甚!”佛寶奴抽身而去。
“怕了?”宋北云揚起下巴:“玩不起就別玩,好好當你的大皇子。”
佛寶奴最是經不得激,她站定了腳步,氣得渾身顫抖,然后索性轉身走了回去,但卻不肯再讓宋北云觸碰自己。
宋北云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帶著醉態笑得猖狂,一邊笑一邊提起筆在紙上一口氣寫了一整句。
佛寶奴低頭仔細看著他的字,卻是沒想到這樣的混賬有著這樣一手好字,都說字如其人,但不管怎樣看這棱角剛硬的字體都不像是這個八面玲瓏的奸人能寫出來的。
“念。”
佛寶奴低頭看了一陣:“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