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宋說的那樣,他們兩個也許注定是沒有緣吧,但現在回憶起來其實圓臉小虎牙這個人如果當朋友還是可以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的確是那種干凈利落會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
如今她知道自己被這樣戲耍了一番,心里的憤怒和委屈應該是已經滿溢出來了吧,再加上昨日被冷雨一澆,今日恐怕是病的不清。
“我知道了。”小宋緩緩起身從柜子中拿出幾幅配好的藥和十幾張膏藥,拎著走出了門外。
看了一眼淅瀝瀝冰涼涼的秋雨,小宋走出門外,踢了一腳正在打盹的隔壁公主府的護衛的屁股,將手中油紙包的藥放在他的手中:“去,交給鴻臚寺別苑,遼國皇子耶律佛寶奴。”
“啊?”護衛迷離著眼睛抬起頭,一看是宋北云,他頓時一個激靈,立刻站直了身子:“是!”
“就說是公主殿下給的。”
“小的明白!”
給了藥,小宋才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間繼續躺在床上裝死。
而此刻的佛寶奴也在病著,昨日一番冷雨下來,她金枝玉葉的哪里能跟宋北云這種壯碩小伙子相提并論,高燒一整夜后連眼窩都陷了下去。
“丫頭,今晚就別去了,師父去便是了。”南院大王命人將熱湯遞給佛寶奴后,坐在桌邊嘆氣道:“何必呢何苦呢……你明知那人是何種人,一開始便不應動了招攬的心思。況且你知道難道宋帝就不知?我斷定即便是那宋北云愿意跟你走,宋帝也不會將活的他送到你手中。”
“徒兒知錯了……”
佛寶奴聲音沙啞,滿臉的疲憊和憔悴,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似的。
“你沒事吧,我去讓那鴻臚寺的人尋御醫來。”
“不。”佛寶奴倔強的搖頭:“徒兒的身子不能讓任何人看見,這是小毛病,睡上一會兒便好了。”
“苦了你……”
佛寶奴嘴唇發白,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呼出的鼻息都是**滾燙的,但她也知道她現在不能倒下,因為晚上還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談判,既然她被宋北云擺了一道,那么其中的損失必然要從這場談判里找回來。
而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消息,說大宋公主送來清熱退熱良藥。
當這些藥拿過來之后,南院大王憤憤的罵著貓哭耗子假慈悲就打算將這些藥全部拿去扔了。但卻被佛寶奴攔了下來,她輕聲道:“內服的我便不吃的,外敷的可以試試。”
“阿奴……你這孩子啊。”南院大王嘆氣一聲:“你自己決斷吧,好生休息。”
“嗯。”
藥當然不能亂吃,這倒不是因為是那人送來的藥,因為他若是要下毒并不會在這個機會,只是他曾經說過,這風寒并無特效之藥,退燒之后還需昏睡幾日才可療愈。
這句話佛寶奴記下了,內服的藥吃下去是要昏睡的,這可不成,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去赴宴了,佛寶奴不能讓自己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