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與宋國情不同,自是不可全盤照搬,但卻也不失為一種參照。遼國若是一門心思造工坊,只是勞民傷財罷了。”
“為何?”佛寶奴眉頭一皺,她最聽不得人家跟她意見相左:“你說出個緣由。”
“你遼國有宋北云?”
佛寶奴閉著眼睛將頭側到一邊,滿臉的不甘心。
“工坊之初都是由宋北云一手操持,冶煉、制炭、打造、工器等等,都是他一手打造起來的,你看著他覺得他只是個白皮書生,可若是你見過他赤著上身的樣子,你便是知道他為何能將工坊以一人之力生生拉起來。”
說道這個佛寶奴就不困了,她想到宋北云那一身漂亮的肌肉,還有在火爐子旁揮舞大錘的矯健身姿,居然抑制不住的吸了一下口水……
這個動靜讓妙言聽見了,佛寶奴連忙用手巾擦了擦嘴:“肉有些燙……”
“工坊并不是支幾個爐子,找幾個民間的匠人就能支撐起來的,里頭每一個環節都需要相應的技藝、配方等等搭配,一爐鋼鐵你在普通爐子里燒出來的和在他爐子里燒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妙言繼續侃侃而談:“這些東西若是你強要建,只是勞民傷財罷了,除非你能在遼國也找到一個他。”
佛寶奴絕望的搖了搖頭,她當然找了,但真的好像天底下就是那么一個人似的,要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至于這些日子每日都是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痛楚讓她恨的想要用刀把宋狗給插死。
“那你說我該如何?工坊已經開建了……”
“改。”妙言笑道:“還來得及,你改成一個集散市場就好了,天下最大的集散市場。”
“嗯?”
“我方才還未說完,遼國若是想要有錢,你得開源節流,主要還是開源。遼國地位特殊,上有草原和金,下有宋、大理,西有西夏、吐蕃,天底下所有國家都與你遼國接壤,這樣得天獨厚,你居然還能喊窮?”
“嗯?”
“我只講一句,你好好思索一番。”妙言仰起修長白皙的脖子看著佛寶奴:“農稅減半、商稅翻番、工稅漲三成。出口免稅,入口重稅。”
“嗯?入口重稅?出口免稅?何解?”
妙言笑著說道:“簡單便是從別國來遼國的貨,都不要稅了,可若是想要從遼國出去,那便是要稅。這個稅如何定呢?那便是需要計算一番,對不同的貨物取不同的稅收,這個值要卡死在既比他們取道別國要少一成到兩成,但卻又比現在高一倍到兩倍。”
“為何要這樣?”
妙言指著桌上的羊肉:“你把兩個盤子里的羊肉互換個位置。”
佛寶奴照做后不解的看向她。
“兩盤羊肉就是別國,手便是你遼國。你看這肉還是肉,可你手中多了什么?”
“油。”佛寶奴豁然開朗:“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