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紙禁令已經不好用了,你遼國朝廷沒有強而有效的掌控手段,如果現在盲目禁止只會把事情往更混亂的深淵推送。”
“那該怎么辦?”
“簡單咯。”小宋嘿嘿一笑,指著旁邊一處酒樓:“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吃吃吃吃!就知道吃。”
說歸說,佛寶奴畢竟是口嫌體正直的代表性人物,嘴巴上埋怨但還是自掏腰包請了宋北云一頓飯。
在吃飯時,周圍的人都在討論如何從這現下的買賣里賺上一筆,不管是那販夫走卒還是那高門顯貴都不例外。當佛寶奴意識到這儼然已經成為了遼國人最關心的事情時,她也終于意識到小宋說的一紙禁令不管用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快說嘛……別賣關子。”
面對從來吃軟不吃硬的宋狗,佛寶奴雖然是姐姐但終究還是撒起了嬌。
小宋拿起紙擦了一把嘴,笑盈盈的抬起頭:“再過幾日,當他們都快瘋了的時候,你只要舉辦一場宴會,然后在宴會上必然會有人聊到此事,到時你只要說上一句類似‘朕只喜歡宋國工坊的玉佛’的話來,整個局勢立刻降溫。”
“為何不現在說?”
“那你現在說了,怎么懲治那些囤積販子呢?”小宋哈哈一笑,拍了拍佛寶奴的頭:“你要知道這事可是因你而起,咱們這種整天跟政治打交道的人,有兩句話你得常駐于心,一句是遇事不慌雁過拔毛,一句是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
這兩句話都是這個時代沒有的,佛寶奴聽完之后眼神都亮了起來,定定的看了許久宋北云:“你當真是個極惡之人。”
“是啊是啊,你每天都要說兩次呢。”小宋不緊不慢的笑道:“政治嘛,骯臟的很,你得把人和事琢磨到極致,然后再來點面厚心黑,厚而無形黑而無色才是個合格的政治家嘛。”
佛寶奴暗自嘆氣,自家這個狗男人的所作所為和所思所想與她從小所學的王道之途、帝王之術絕對不是一條道上的東西,甚至都不能說是正道上的東西,但要說好用不好用?真的好用。
“你們那些帝王術嘛,我不敢說低級,但有時候視野太窄了。”小宋喝了一口米酒,吃了口小菜:“反正你就這么干,再緩幾日,我保證你能清理掉一批暴發戶。”
“可是為何是宋國的玉佛?”
“因為我說斷貨,它就能斷貨。”小宋慢慢綻出了笑容:“因為我不是商人,所以我沒有逐利性。”
吃了飯之后,又跟著佛寶奴在遼新都里轉了幾圈,本來還說要去更遠的地方玩玩,但想到孩子還餓著,儲的奶差不多也要喝完了,所以佛寶奴只能拖著意猶未盡的小宋回到了皇宮。
“明天我會去外頭。”小宋看著佛寶奴奶孩子的時候說:“給你造造勢。”
“造勢?怎么個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