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請問。”
小宋大量了一番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人,然后笑著說道:“什么人在什么情況下會請這些烏合之眾來刺殺他國重臣,而且居然還留下落款,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干的。”
“嫁禍的情況。”小魚也不遲疑:“但也不排除正是此人所為,并以此擺脫嫌疑。”
到底是司命司出來的精銳,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現在并不能讓金郎擺脫嫌疑,但問題就在這里了,如果是別人的話,這一招也許好用,但這是宋北云。
別人不知道,金郎還能不知道?首先金郎是鐵保皇黨,他與宋北云的目標是一致的,也就是說他沒有任何動機去招惹宋北云。再一個就是佛寶奴這一層關系擺在那里,蕭大王對宋北云和佛寶奴之間的齷齪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不上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但絕對是天然友軍了,天然友軍干這種事的意義是什么?或者說保皇黨這么干的道理在哪里?
沒有動機呀,小宋逆推了一番,輕輕搖頭道:“他沒有動機,那讓我猜猜。”
小宋一只手撐在下巴上,想了一會兒,指著那個五花大綁的刺客說道:“我問問你,你們是哪個王爺手底下的人?耶律金?耶律休?還是耶律真哥?”
那刺客不說話,小宋輕笑了起來:“小魚,明日一早掉頭回遼新都,再通告宋遼兩國,大宋北平侯、大遼臨安侯于遼新都外四百里處遇刺。”
“是,宋大人。”
小宋輕笑起來,拍了拍那個刺客的臉:“我不殺你,我讓你回去當個舌頭,告訴你家主子,要鬧事咱們就把事情鬧的大一點,我看看最后是誰下不來臺。”
說完他一揮手,身后立刻有人從后頭蒙住了那個刺客的頭,將他拖了下去。
“我的身份肯定是被誰抖落的出去,那些老貴族新貴族們在我手底下血本無歸,不當面一刀捅死我都算是沉得住氣的。”小宋翹起二郎腿:“不過他們到底還是太天真了,本來我還給他們留了余地,現在嘛他們就算是給臉不要了。”
“宋大人,明日真的回遼新都?”
“回,不光要回,還要高調的回,要討個公道。”小宋拍了拍胸口:“找咱們金郎討這個公道。”
“啊?”小魚一愣:“這……”
“不懂了吧。”小宋哈哈一笑:“咱們就咬死是咱們金郎干的,不給個交代就不松口。我看看他怎么給我這個交代。”
“借刀殺人……”
小宋沒有回答,只是揉了揉小魚的臉蛋:“休息吧。”
“嗯……”
“真的不跟我擠擠?”小宋鉆上馬車之后探出頭來對小魚說:“來啊。”
小魚側過臉笑著搖起了頭。
而第二天一早,小宋真的調頭重返遼新都,而他遇刺的消息也在他距離遼新都還有一百里地的時候傳到了遼國皇宮,一并傳到的還有那封討賊檄文。
佛寶奴坐在書房中,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封檄文,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但那表情甚至比她提起凳子揍人時要恐怖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