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別招惹。”宋北云搖頭道:“沒必要,你心疼她是何苦呢。”
左柔在旁邊一撇嘴:“就是。”
巧云輕嘆一聲,緩緩說道:“按照禮數說來,她是金鈴兒的親姐姐,于情于理我們都不該如此薄涼。”
宋北云頭也沒抬的說道:“巧云姐姐還是善良,不過你要送你就送,我是半點關系都不想跟她扯上。”
巧云笑了起來:“我去送了便是,我知你們之間有結締,但終歸還是要看在王爺和金鈴兒的面子上。”
“行行行,你說的有理。”宋北云一邊在繩子上纏線一邊說道:“那就快去吧。”
巧云起身走進廚房中將早晨的飯食裝在了食盒里端到了隔壁,而左柔則蹲到了宋北云身邊道:“巧云姐就是心腸好,這要是換成是金鈴兒本人來,不給她下瀉藥才怪呢。”
“不是吧?金鈴兒會干這種事?”
“她不會才怪呢,她對這個姐姐可沒什么好心思。”左柔噘著嘴:“不過這女人都沒以前好玩了,以前還會生氣,如今也不生氣了。沒勁。”
女人之間根深蒂固的怨恨真的是一輩子可能都化解不了,但宋北云心中就一條,能不再次沾染上這位大姐就不沾染上這位大姐,就像昨天晚上一樣,左柔都能看到的東西宋狗怎么可能看不見,那玩意燈光一照分毫畢現,但假裝看不著就完事了,斷然是不能再扯上任何關系了。
“對了,王妃呢?這幾日都沒見王妃。”
丈母娘是沒見著有些奇怪,她應該不至于這么小氣,不見這個私生女的啊。
而就在左柔剛要說話的時候,外頭便是有人來尋宋北云了,他洗了把手走出去,正是皇城司二把手,那個姓黃的負責督辦朝廷官員之間牽連的人。
如今趙性不在,他就需要定期過來給宋北云通報情況,而今日正是他的報告日。
“你先繼續觀察著,莫要打草驚蛇。這件事的牽連不是個小數目,真的是要據實辦理,朝綱得亂。穩定是第一要素,給他們把雞殺了就好,他們明白會怎么做的。”
“明白。”這姓黃的低聲應了一聲:“我們還找到了幾個在報紙上造謠污蔑您的書生,您看怎樣處置?是直接帶走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還是套著頭扔進那秦淮河中?”
宋北云眼皮子一挑:“你辦事不過過腦子嗎?這時候怎么可處置他們,讓他們罵唄。”
“可宋大人……”
“你若是處置了他們,天底下還不都知道是我宋北云在排除異己鏟除異見?大宋都不因言獲罪,我小宋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因言治人罪?你啊你啊,你知道你為何一直爭不過白念安嗎?就是能耐有余,腦子不足。像頭牛一樣,辦傻事辦笨事,一點都學不會變通。”
被自己的老上級劈頭蓋臉的罵一通,這人也只能是苦笑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畢竟宋北云說的都是實情,白念安之所以能壓自己一頭,就是他處置事情方面更細致也更妥當,而自己多少是有些莽撞了。
“我不說,讓他們罵。自然是有人會罵回去的。”宋北云擺手道:“過些日子風波便會平息了。”
“是……屬下明白。”
“回去之后,你找上金陵日報的主編,讓他明日來這里見我。”
“是。”
屬下走后,宋北云回到院子中繼續制秋千,而巧云卻遲遲不見回來,左柔此刻已經躺在搖椅上四仰八叉的睡著了,絲毫沒有一個身為公主的自覺。
“唉?醒醒。”宋北云將左柔搖醒:“巧云姐呢?怎么送個飯這么久都沒出來,不會是遭人暗算吧?”
“哈?”左柔迷迷瞪瞪的抬起頭:“就憑趙橙那三腳貓的功夫暗算巧云?你是不是吃飯吃傻了?別煩我,我要睡覺。”
宋北云多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卻想著問左柔恐怕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于是他站起身來,一甩袖子:“我去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