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好不容易處理完傷口之后,宋北云拿出一罐黃色粉末的時候,晏殊已經幾乎沒有力氣了,他仰起頭看著宋北云,有氣無力的說:“這個怕是有點痛哦……”
“這個真不痛。”宋北云搖頭道:“是一個苗人賣給我的白藥方子,我改進了幾味藥,你爺爺也論證過了。”
“那就行。”
藥粉撒上去,都能聽見冒泡泡時的滋滋聲了,晏殊瞬間翻了白眼,身子僵直,床頭的把手都讓他生生的掰斷。
“你……”晏殊咬牙切齒的罵道:“你……混賬!”
“哎喲,縫針都忍過來了,這點痛算什么嘛。”宋北云將碘伏涂抹在紗布上蓋在他的傷口上之后:“現在好了點沒?”
“你去打聽一下,紅木的棺材多少錢。你給我掏了去,算你送我最后一程。”
雖已經這副德行但嘴上風采絲毫不減當年,不過很快藥材里也不知是什么成分起了作用,傷口的疼痛迅速被鎮壓,然后還能感覺到陣陣清涼,這時晏殊才算是活了過來,坐了起來說:“我差點就死在了黃鶴樓上,真他娘的晦氣。”
“你這種一看就是出外勤出的少了。”宋北云啐了一口:“哪有單刀赴宴的?真以為天下皆如我這般君子?”
晏殊斜眼瞪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他們會提前埋伏。”
“這要換成是我,我能那些埋伏的殺手的祖宗十八代都揪出來。”宋北云坐在床邊,打開盒子:“這里頭的藥,每日三次,每次一小瓶,都已經配好了。抗菌消炎的。”
“啥是消炎?”
“你管那許多干個屁。”宋北云懶得回答他:“死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鄂州當地比較傾朝廷的豪強世家,這次恐怕難了。”晏殊嘆了口氣:“第一次外派就吃了大虧,青龍苑里是不是就屬我最沒用了?”
“你不錯。”
晏殊聽到這三個字眼眶都快濕潤了,可接著宋北云卻說道:“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晏殊頹然躺在枕頭上:“唉……”
“沒經驗就是這樣的。”宋北云站起身來,到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我這次過來,就是來給你擦屁股。”
宋北云輕笑起來:“他們敢壞我規矩,真的是不知死活。”
“你打算怎么做?”
“把你手頭掌握的東西全部先告訴我。”宋北云靠在一旁說道:“要全面一點,最好是能把各個地區的勢力分布也告訴我。”
雖然晏殊在執行方面經驗有所欠缺,但這種文職工作對他來說也就是跟玩一樣。
整個鄂州的勢力分布圖,他老早就搞定了,而宋北云現在要做的就是私下去見上一見鄂州刺史。
他這么做第一個就是主動暴露,讓一個很小范圍的人知道他來了,第二個就是要打草驚蛇。能讓上使欽差被刺殺,這刺史就算沒有參與,那也是一個失察之責。
而且宋北云才不信一個盤踞在這里長達十年的刺史會跟當地豪強沒有關聯。
那么作為改革第一站的鄂州,這一刀必須要快準穩狠。宋北云不怕刺殺,他手下有天下第一特務天團,而只要他們敢有動作,那就是絕戶網捕魚,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