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全由宋公子請客,還請大家不要客氣。”
掌柜的一句話,整個青樓中沸騰一片,下頭的人紛紛舉杯朝二樓的宋北云致敬,而宋北云也毫不掩飾的朝下面揮手。
“錢,我有的是。”宋北云將腳放在桌上,手邊摟著當紅的花魁,對面坐著新結識的狗腿子:“什么災年不讓賣酒,荒唐!出來玩,沒酒算個什么事情。”
“哥哥就是哥哥,這杯我先干了!”
宋北云聽到旁邊狗腿子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將手邊那個風騷入骨的娘們一把推開,將手探入衣襟掏出一摞鈔票:“今日都別給我面子,玩個痛快去!”
那普通百姓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錢,就這樣在他手中一張一張的分發了出去,那花魁都驚呆了,雖是富庶之地的花魁,但卻也是沒見過出手如此闊綽之人,要不說人家是從京城來的呢,這魄力這瀟灑,絕非常人啊。
“大官人~”花魁軟綿綿的湊了上來:“也不知大官人在京城是做什么買賣的?”
“糧食、礦、飯館子,我家堂叔正是宋少保,我爹死后叔叔就將攤子交予我手頭了,我這人不喜經商,就喜花錢。”宋北云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掏出一把鈔票塞入那花魁的裹胸之中:“拿去!”
“哎呀,多謝大官人~”
宋北云哈哈大笑,而被此氣氛感染,旁邊那些狗腿子也放浪了起來,拉過那些個青樓女子就做出了下流的動作,淫靡之氣頓時在這青樓之中應了景。
那花魁看到面前的景象,連忙用手遮住了臉,但卻不時的從指尖中偷瞄,還總是不經意的掃過宋北云的臉。
只是她發現這位宋大官人全程都只是在喝酒,眼神根本沒有往她這個方向走,這讓這位花魁滿心的焦灼,她好奇的湊到宋北云耳邊小聲道:“大官人,要不我們回房吧,讓奴家為您吹奏一曲,奴家這洞簫的功夫可是厲害的呢。”
宋北云只是靠在那,抱著胳膊半晌沒有說話,突然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開始大口大口的灌酒。
而那花魁以為是宋北云那個方面有問題,畢竟在這個煙花之地,什么樣的男人可都是見過的,她知道有些有錢人老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沒法子行人道。
為了不刺激宋北云,這花魁小姐便不再說那些個東西,而是開始跟面前這位大官人聊起了天。
要么怎么說婊子無情呢,若是不經世事的男子碰到這樣一個妙人兒陪著說些煩心事,一來二去的可不就是鐘情上了么,很多人就栽在了這上頭,畢竟這種地方可是個銷金處,深不見底的大窟窿是填不滿的,等到錢銀耗盡時,之前那些陪著他們促膝長談者,定是要被毫不留情的掃地出門,連狗都不如。
“大官人,方才您說那宋少保是您家叔?”
“嗯,幺叔。”宋北云眼神略有些渙散:“自小寵愛于我。”
天下何人不知宋北云?別說宋國境內了,草原、金國、遼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人知道宋北云的大名。
這整日迎來送往的婊子自然也是知道宋北云名號的,所以當她聽見說面前這個花錢不眨眼的大官人是宋少保的侄子時,心中還是很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