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寶奴最開始一言不發,最后實在是有些火氣了,她抬起頭看著下面跪成一片的勛貴:“威脅朕?”
下頭的人自然是矢口否認,連稱冤枉。然后便開始陳述起如果佛寶奴責罰葛氏父子會怎樣怎樣,又近乎控訴起佛寶奴對宋北云的偏愛。
“先不說責罰的事,你們說朕偏愛宋北云?”
佛寶奴一巴掌拍在案臺上:“混賬!”
這一次佛寶奴是真的暴怒了,她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著,面對下頭這些明擺著是非不分的人,她想要講道理卻發現下頭的人根本就不講道理。
說白了,就是一種近乎逼宮的模式在要求佛寶奴放了葛氏父子,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
最后君臣僵持不下,佛寶奴也是個倔強性子,死活不肯妥協,幾乎是暴怒的將他們給驅趕了出去。
氣憤的佛寶奴坐在那揉著太陽穴,而這時宋北云走了出來,輕輕給她按摩:“感覺還好?”
“想哭。”
佛寶奴長嘆一聲,轉過頭栽到宋北云懷里:“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沒有矛盾。”宋北云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他們害怕,因為我是護法大臣,我所到之處就是要變革。這次出現了一點風吹草動,他們自然就要開始抱團的,給你壓力讓你離我遠點。”
是啊,以前大家各走各路,互不干擾。佛寶奴民間聲望高,但臣子卻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上她。
但現在宋北云來了,文官集團也好、武將集團也好都緊張了起來。
今天那個蠢貨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無厘頭的挑釁宋北云,就現在看來可能也不光是一貫而來的囂張跋扈。
“現在的情況,你先把事情平了吧,高舉輕放。”宋北云小聲道:“不怕,慢慢來。等遷都到洛陽之后,好好收拾這幫混賬。”
“要抱抱……”
“你是個成熟的皇帝了,不能整天要抱抱。”宋北云笑著抱了抱佛寶奴:“等到了洛陽,他們就是狗!”
現在宋北云其實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但只要讓他回到了長安,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宋遼的情況不一樣,宋北云給出的方案也不同,而即便是大宋,當初宋北云也用了好幾年的時間來掌控一部分資源才能跟那幫人斗法。
現在佛寶奴不成的,現在南北兩院在斗法,武勛和文臣在斗法、新貴和舊貴在斗法,佛寶奴現在手頭上真沒有什么資本。
一旦太過激烈,反彈不反彈那都是后話,保不齊是會鬧政變的。
第二日,佛寶奴在朝堂上大發雷霆,但卻還是按照宋北云說的那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關于葛氏父子的處罰也不過就是罰了一些俸祿,然后那個葛家兒子禁足半個月。
關于這樣的處罰是讓勛貴滿意的,而宋北云那頭也沒有再說什么,他就當了無事發生,雖然很不爽,但為了阿奴也沒什么法子。
這場不大不小的勝利讓各大集團確定了佛寶奴就是個慫包,皆大歡喜。
至于宋北云,只要皇帝不敢,他一個小小的外臣又能掀起什么風浪呢?
那么宋北云現在在干什么呢?
他自然是要避避鋒芒的,現在他就和妙言躲在她的電氣工作室里,兩人在研究電話和電報……
“終端都沒問題,中繼是個難題。線路的鋪設、電力的供應。這個可都不是現在能完成的,可以在長安那邊做個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