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她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我便是漢人與波西人之后,誰敢說上一句雜種,你便告訴我!我狗腿給他打斷了去,往后你在長安城就是我照的了,若是有人對你怎樣,你便報我左柔的名號。”
蝴蝶眼珠子一轉,迅速開始在搜尋這個名字,然后精準的定位到了一個人,然后這樣前后一聯系,她心中頓如明鏡,但臉上卻還是一副無辜的模樣:“那以后可就要多多仰仗姐姐照顧了。”
左柔聽了這話,將自己的胸脯子拍得咚咚響,但左芳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他的性子本就壓抑,所以也并未張揚只是靜靜的喝茶,聽著身邊兩個女人說話。
左柔跟蝴蝶兒互換了姓名,不多一會兒就已經親熱的如同親姐妹一般,而左芳卻從頭到尾都多了個心眼,而蝴蝶兒也顯然注意到了左芳的謹慎,她說話也開始委婉了起來。
但左柔注意不到,這個娘們只要不在戰場不在沙盤上,她基本上就不會用腦子,所以完全看不出對方的神態變化。
蝴蝶兒留了左柔在家中吃飯,而左芳卻說家中還有事非要拉著姐姐離開。
那新姐妹依依不舍的告別并定好下次之約,左柔這才被左芳給拉了出去。
“你干什么啊,我吃頓飯你也不攔著?”
“姊姊啊……這個女人不太對勁。”
“怎么個不對勁法?我倒是覺得她太對勁了,天下的姑娘要都是這樣,我還找什么男人嘛。”
左芳在雪地里看著自己的蠢姐姐急得團團轉,最后只好無奈的解釋給左柔聽:“我發現了三處疑點。”
“哪三處,你說。”
“這第一處,你我最初與她相隔十余丈,她連眼睛都沒朝我們這看一眼卻知道我們在何處。說明她顯然是個武林高手,但在看到你我之后卻又是那般柔弱不堪。”
“唔……有道理,然后呢?”
“這第二處,便是她在知道你是誰之后,格外殷勤。不斷與你聊起波斯之事,甚至還說能為娘親溯源。娘親去世近二十年了,她怎么溯源?若是不得溯源,她為何又要夸下海口?這說明她知道你的身份,且想與你更進一步。”
“這……我倒是覺得沒事,許是她愛吹牛呢?”
左芳哭笑不得,那樣的女人怎么看都不是個愛吹牛的人啊,剛才喝茶的時候,自己就看到她旁邊午休的矮榻上擺著一本羅織經還有一本未看完的戰國策,那是好人能看的書?
“那這第三條,姐姐你難道未曾發覺?她一直在打探家中的事情,甚至還不經意三五次提及姐夫。雖然你未說姐夫就是宋北云,但她著實有些刻意了。對別的我不在行,可是那煙花柳巷之地的女子都是這般話術。”
左柔瞇起眼睛:“難不成她心上人是我狗?”
左芳沉思片刻:“她未必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