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抱抱孩子。”佛寶奴把可愛的女兒從搖籃里抱起放在宋北云手上:“你不希望女兒以后被送去和親吧?”
“敢!”
“好好干吧。”
宋北云低頭看著正瞪著大眼睛滴溜溜看著他女兒,突然笑了起來:“人生果然處處不如意。”
之后的日子,宋北云的生活完全被公務給占滿了,基本上沒有了一丁點自己的時間。
直到年底時,生產基本上全部恢復了,一切都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趙性那邊仍然在折騰,但經過了最熱烈最躁動的時期,現在也逐漸平息了下來,許多東西他們也開始往正常的方向摸索前進了。
這日,剛剛主持完年底工作會議的宋北云,發現桌子上有一封辭呈,他展開之后發現竟然是丁相的辭呈。
他沒有看信的內容,起身就前往了丁相那邊,而過去一看發現丁相已經在打點行李了,顯然是要打算離開了。
宋北云有些迷糊,這突然而來的辭呈讓他有些慌亂:“丁相,您這是玩的哪出?”
“到年限了。”丁相臉上都是疲憊:“過了一月,我便是個花甲之人,該歇歇了。”
“可是你這一走,我這邊怎么辦?”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老丁撫須長笑:“宋大人尚年輕,老夫還盼望有生之年能見宋大人所言之中華盛世。”
說完,丁相起身長揖到底:“中華之未來,拜托了。”
宋北云咬了咬牙:“真的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老朽思維愚鈍,政治之事已是跟不上時代了。”丁相堅定的說道:“剩下的便是看宋相與晏相了,還望宋相首肯。”
宋北云握緊了拳頭,剛想說些什么,然后卻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只是拱手抱拳:“丁相注意身體。”
丁相輕輕笑著回禮,然后瀟灑的轉身離去。
外頭此刻已是彩霞滿天,宋北云一人坐在冷風嗖嗖的院子里,悵然若失。
又一個見證了時代的老人離開了,宋北云不知道這一別是否還能再見,而他甚至不知道怎樣開口挽留。
“原來你在這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晏殊走了進來,他臉上有些許焦急,看到宋北云之后長出了一口氣:“長安傳來消息,定國公病重,應是舊傷復發……這次可能……”
宋北云聽到這個消息,突然就頹然的坐在了旁邊,好半天沒有能緩過神來。
“怎么說,你要不要回去看看?”